提及霍钊之死,霍临风故意发出声叹息。容落云听出情绪不到位,瞥眼,但没点破,陆准却不知,支吾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你节哀啊。”
霍临风摇头:“哪有那容易,生身父亲,整宿整宿地梦见临死之状。”
“娘呀……”陆准骇然,偷偷看容落云,忍痛割爱地说,“罢,原来你这般可怜,让二哥陪你好。”
真是峰回路转个人,霍临风低头暗笑,在桌下得意地勾容
回想府前情景,他有点慌:“二哥,睿王不会半夜派人杀罢?”
容落云哄道:“想什幺蛾子,吃你鸡腿。”
陆准说:“那你和起睡,岂不美哉?”
尾音尚未落实,霍临风从外跨进门,恰好听个正着,走近,撩衣角落座,拿筷子在陆准手背上狠狠敲:“美死你,做梦。”
陆准吃痛:“臭当兵,少惹!”
他没想让霍临风回答,道:“隐瞒小蘅,心中直有愧,但反复说服自己,人终有死,那定北侯也终有偿命天。”
霍临风说:“虽然你想拉拢霍家支持,但这多年,霍家从未站过队,直到此战之前都于你没有助益。为何你选择隐瞒,为何不忍心小容杀爹报仇?”
孟霆元答案很简单:“于没有助益,是命,于天下万民有助益,就要保住百姓这份福气。”
霍临风看着孟霆元,两眼对着两眼,瞳仁儿映着瞳仁儿。他斟茶,端起自己,轮到他礼敬对方杯。
天彻底暗,蛰园里,美酒佳肴铺排桌,陆准正大口大口地嚼肉。容落云时不时望向门口,想等霍临风起吃,听见脚步声,却是杜铮端来碟鲜果。
他举着鸡腿咋呼,吓唬人:“信不信支穿云箭,不凡宫弟子来踏平长安城!”
容落云淡淡道:“别胡吹,车马费你出?”
提银子,陆准偃旗息鼓,讪讪道:“这次放他马。”扒两口饭又诉起苦来,“先前不凡宫被围击,增添兵器、医病、修损毁房子,都被榨干!”
霍临风剥豆子吃,听得想笑,问:“受伤人多?”
陆准答:“还成,其实那些人也不肯豁出命折腾。”他语调软点,“后来得知定北侯战死,段大侠说,那群人是为拖住们,让们无法抽身北上。”
陆准满嘴流油:“二哥,好想你。”
容落云说:“也惦记你。”他收回目光,伸手给陆准夹菜,“你独自来寻,其他人知道吗?西乾岭切可好?”
陆准咕哝道:“你在信中说来长安,知会大哥后就来。”他凑近点,“离开不凡宫,你宫主身份就不好使,可霍临风是显赫将军,万欺负你呢,得给充你个排场。”
容落云听得乐:“你排场真大,来就把皇子给骂。”
咣当,鸡腿掉在碟中,陆准支棱着油脂麻花手,瞧那枚戒指。“原来这玉戒是三皇子送你,他非让还给他。”陆准说,“可是价值连城……哪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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