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坐在里间榻上,隔着八丈远:“还有什关于他趣事,多讲讲。”
宝萝叫苦:“讲得嗓子都疼,将军与公子相熟,为何不自己问?”
霍临风道:“若能自己问,还叫你做甚?”他吃着果子,想想,然后杜铮上身般打听,“楼里这多姑娘,有没有爱慕他?”
宝萝说:“公子俊秀又武艺高强,爱慕他姐妹多着呢。”
霍临风闻言:“列出来,出银子给她们赎身,让她们趁早从良。”说罢反过来,“那……他之前有没有合意?聊得来、叫名字不带姓、解过围都算。”
“那日胡言。”容落云无措道,“疯癫之下,说话怎能当真……”
容端雨问:“何故疯癫?”她从镜中看着对方,“帮你答,倘若你不喜欢他,得知真相便只是恨。可你与他有情,你们情爱里挤进恨意、仇怨,才把你逼得发疯。”
容落云如鲠在喉,半晌才说,有情无情都已结束,只当那段路他走错。容端雨心想,你这副样子哪像是结束?明明是泥足深陷。
她掩住面,疲乏地摆摆手,想独自消化会儿。
容落云夺门而出,在狭窄围廊用最上乘轻功,眨眼翻至三楼。奔到门外,他却近乡情更怯,硬生生止步于门口。
雨房间外,掩着门,似是等他来寻。容落云推门而入,见容端雨坐在妆镜台前,走近,发现台上胭脂水粉,撒得白白朱朱到处都是。
他挨着坐在垫上,徒手敛脂粉,说:“怎这般不小心。”
容端雨盯着铜镜:“霍临风和宝萝进屋?”
容落云愣:“嗯,管那蛮兵做甚。”想起老嬷所言,他偷瞥姐姐试探,“擒他探子,他来要人,还想快活场不成?”
容端雨道:“那屋燃着烈香,恐怕已经快活起来。”
容落云立在门外听,颗心从嗓子眼掉回肚中,原来没有
万霍临风快活似神仙,怪他破坏怎办?
该如何收场?他又是何种立场?
容落云胸口揣着窝将死兔子,垂死挣扎,哼哼唧唧,还他娘竖着耳朵听动静。好巧不巧,房中传出声娇笑,不知在逗什乐子!
他贴近些,附耳上去,听见里头你言语,聊得正欢。
“……打那之后,蒋大人再没来过。”宝萝坐在外屋桌边,捧着茶讲道,“后来,每月歌舞那晚,公子都来看着。”
啪嗒声,盛脂粉小盒滚在地上,容落云慌忙起身,朝外走,脚伤痊愈却有些趔趄。他指尖沾着红白交错粉末,收拢攥紧,霎时蹭满掌。
步至门口,容端雨问:“与你何干?”
他抓着门闩,头脑空白地寻找说词,与他何干……他如今实在答不出来,那人风流快活与他何干……
容端雨说:“你发疯那日,不止提及霍钊杀害爹娘事,还曾说你喜欢霍临风。”为那句话,这段时日她未睡过好觉,不敢信不敢问,今日人齐,她便狠下心弄弄清楚。
谁料稍微骗,这弟弟张皇得如惊弓之鸟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