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又道:“不瞒大师,知州贾炎息就在马车里,其罪罄竹难书,烦请暂且关押柴房。”
住持本万般为难,忽地想到:“山顶有处空闲禅院,距山下数百阶,清静无人,可让令弟住下养伤。”安排好,马上叫弟子送去干净被褥。
霍临风道谢,背着容落云立即上山。
踩住第阶,他问:“疼得厉害?”这是句废话,容落云“唔”声,点头力气都没。
“那慢点,免得你难受。”霍临风说,好似怕容落云睡着,又继续道,“宫主,
霍临风沉思片刻,将对方扶到车舆边,便可靠在他背上。继续赶路,向来挺直肩背微微前躬,偶尔反手扶把,容落云痛吟渐渐少。
他说:“宫主,你环住腰。”
容落云低头看左手掌,血珠止不住,半边臂膀都动弹不得。“不行。”他喃喃道,只得用右手抚霍临风背,“要……”
霍临风问:“要什?”却没听见身后动静,瞧,容落云蜷着手脚已经昏。加速抵达那座小山,山脚古刹不甚起眼,门外洒扫小和尚好奇地张望。
马车停,霍临风转身将容落云接在怀里,似乎醒,幽幽眯着眼,像件精美死物。他背着人去古寺求助,然而未进门便被几个和尚拦下。
极,屁滚尿流地拉扯身边妻妾,“她们、她们也送给少侠享用!”
霍临风望着湖心楼,金银宝贝装不完,先搁着罢。这知州府邸依旧气派,外人时三刻也发现不异状。至于旁,他瞄眼梨花带雨美人们,偏头用眼尾询问容落云。
“看做甚……”容落云痛苦中漾起丝迷茫。
霍临风劝道:“宫主此时伤重,美人在前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,等养好后来日方长。”
容落云明白其意,却疼得辩不出,只得任由说。
其中人说:“寺中忌血光,施主莫扰佛门净地。”
霍临风始料未及,道:“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,不也是佛门良言?”他欲蛮闯,从前在家就在佛龛前浑话,此刻更不必忌讳。
吵嚷声引来住持,住持见满身是血容落云,大惊失色,忙念“阿弥陀佛”。霍临风急急表明:“大师,瀚州城满目疮痍,舍弟为劫粮仓孤身犯险,为救灾民落得身受重伤,求大师慈悲!”
明明是报仇受伤,还有,什舍弟啊……
容落云痛苦又羞赧,缩缩脑袋活像只小龟。
在府中寻辆马车,霍临风把容落云安置好,而后绑贾炎息同带走,那些女眷丫鬟全部锁进屋中,关上几天再说。他驾车从后门离开,城中商户四闭,容落云急需疗伤,要尽快寻个落脚地方。
霍临风想起,貌似途中经过处山头,山脚下有座古刹。
速速去寻,身后车舆偶有呻吟逸出,是容落云痛得捱不住。“吁!”山路颠簸,霍临风暂停转身,撩帘儿,目睹容落云倚着枕在贾炎息身上。
他皱眉:“你挨着他做甚?”
车壁坚硬难以倚靠,容落云寻个人肉垫子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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