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两句，办健身房以后别带女学员行吗？”
“你傻啦，
又不喜欢女
。”
“第二句，也别带男。”
“劝你第三句让高兴
下，不然这个年你过不好
。”
聂维山第三句说：“只带，行吗？”
丁汉白没完没：“要是锻炼时候闪腰，你们给掏医药费吗？”
屋内抬杠声音不断，整顿饭吃得热热闹闹，师徒两代人围坐在起喝酒吃肉，从行里八卦聊到过去旧事，话好像说不完般。
窗外又下起雪，吃完饭丁汉白和纪慎语并肩站在屋檐下，聂维山和尹千阳给他们拍张照片。
回家路上，尹千阳说：“师父和师叔好浪漫啊，每年过年还拍张合影。”
“师父说他们岁数都不小，将来谁先走，那这些照片可以给另个人留点儿念想。”聂维山牵住尹千阳手，“要不咱们以后也拍吧。”
餐厅飘着香味儿，年夜饭已经做好，丁汉白在客厅沙发上喝开胃茶，对着尹千阳说：“你既不给磕头，也不给敬茶，还年年来蹭家饭。”
尹千阳剥着花生含着酥糖：“又不是你徒弟，干吗给你磕头敬茶，再说，是师叔让来，是来陪师叔聊天。”
纪慎语手里拿着两封大红包，开心地说：“甭管他，岁数越大越爱找事儿，小山快点儿把茶给他，然后咱们就开饭。”
聂维山端着茶在丁汉白面前跪下，递上去说：“师父，又过年，祝您身体康健，笑口常开。”
丁汉白接过茶盏：“又过年，还是这俩词儿。”
尹千阳开始乐：“把你带到两百斤！”
雪直下，他们直边笑边走，就这样携手往前，大概能到白头。
尹千阳兜着帽子，看着路灯下簌簌而落雪花：“行，带上千刀起拍。”
两个人牵着手在路上走，留下两行脚印，雪直下，脚印又渐渐被覆盖。
05
“阳儿，说两句。”
“说什
，这冷别说。”
聂维山又端杯递给纪慎语：“师叔，新年快乐，祝福话让阳儿替说吧，省憋坏他。”
尹千阳剥堆糖纸和花生壳，等嘴里东西都咽下去后才开口：“师叔，祝您新年雕更多自己喜欢东西，每样都卖出好价钱，茶楼也生意兴隆，等春天给您送石榴和枣吃。还祝您每天都高兴，师父不惹您生气，你们俩吵架他先向您服软，谁都别闹病，口气活到九十九。”
丁汉白挑刺儿道：“打算活百呢，你这不是咒早死吗？”
“你行吧。”纪慎语直乐，把两封大红包分别给聂维山和尹千阳，“好好拿着，听说小山要开新店，就当们俩点心意。”
尹千阳赶紧道：“和朋友要开健身房，到时候您和师父来锻炼，不要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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