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友们靠近询问,没人注意到教练从门外进来,直到声哨响把所有人都吓个哆嗦。教练走过来瞄眼,看样子比较有经验,直接问:“头晕不晕?”
聂维山说:“晕,都摔,摔完还吐。”
“中暑。”教练似乎知道尹千阳给自己加量训练,弯下身子摸脑门儿,“有点儿烧,回去吃药或者打针
他虽然嘻嘻哈哈,但也能努力出个结果。
接下来几天聂维山每天都来体校送饭,尹千阳训练时他就坐在看台上画草图,张草图修修改改数遍,终于完工时,正好收到聂烽来电。
“小山,给你选好料,你要做多大,直接去你三叔那儿用机器切好。”
聂维山听有些急:“出门前不是嘱咐你今天别去料市,赶紧回去喝点儿绿豆汤歇着吧,今天太热太闷。”
聂烽不在意地说:“没事儿,岁数大就对温度不敏感,那直接去你三叔那儿,你晚上顺道和千阳起回来。”
必须提前适应。你给掐表,跑轮儿。”
聂维山不情愿地拿出手机记时:“轮儿是多少啊?”
尹千阳抬腿就跑:“五千米!”
骄阳似火,尹千阳也像是踩风火轮,聂维山站在树荫下踱步,就像在高考考场外等待家长。塑胶跑道热得烫手,尹千阳不知疲倦般圈圈跑着,开始还顾得上偶尔擦擦汗,后来彻底放弃。
五千米跑完,他放慢速度走到阴凉下面,整张脸除眼仁儿是黑,其余地方全都红得吓人。聂维山递上水和纸巾,心疼道:“之后每天都这样练?直练到举行联赛?”
没等到晚上,尹千阳在操场跑到三千米时候腿软摔跤,再爬起来时捂着嘴就冲向洗手间吐通。
聂维山什都顾不上,背上对方往训练场跑,边跑边骂道:“绝对是中暑!让你丫瞎跑,等教练来就请假回家!”
其他队友比教练先到,秦展午睡起来还迷糊着,慢悠悠地过去打招呼:“山哥你不困啊,要不去们宿舍睡会儿吧。千阳,你该醒醒,洗把脸去。”
尹千阳抱着书包蜷缩在座位上,睁开眼揉揉:“教练来吗?”聂维山拧开水给他喂两口,“还没有,窝着热不热?”
“不热。”尹千阳摇摇头,整个人像株朵晒蔫儿小草,“还有点儿冷。”
尹千阳点点头,张嘴呼出口热气:“还能再加强,要拿牌儿!”
“拿拿拿,拿不上买块儿金子给你刻个奥运金牌。”聂维山无脑附和,然后揽着对方往室内训练场走。路上也没人,尹千阳缓过劲来说:“这次必须要尽全力,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
聂维山说:“知道,你想被体院直录,不过咱明年还有机会,这次失败也没关系。”
尹千阳没言语,虽然他确实想上体院,但其实并没过多考虑。他之前说过,赢牌儿就熔掉打戒指,他想到时候和聂维山带着他挣来戒指去跟家里坦白。
让长辈知道,他俩不是闹着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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