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维山自觉口误,忙掩饰道:“现在网上好多这种,还挺常见。”聂烽没有多想,感慨道:“你竟然碰上他,两面之缘已经挺难得。”
不知不觉间聊很久,厨房里汤已经可以关火,聂维山垫着两块布把砂锅端下来,盛着汤说:“爸,小时候你特别爱给讲乱七八糟事儿,好久没听过。”
聂烽局促地笑笑:“以前是不是觉得麻烦啊?”
“没有,特别爱听。”聂维山盛好两碗,回答完便开始喝汤。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,父子俩都没再吭声。
尹千阳顺利通过预赛后就彻底放飞,乱吃乱喝乱喊叫,只要出现在教练视野范围内就会挨骂。秦展是队长,好歹要起个带头作用,不然绝对会陪他起闹腾。
“小时候他老带着到处玩儿,果然后来随他。”
“别说你们,说白爷。”聂维山不想听聂烽做自检讨。
“丁汉白比他爸出名,因为他太出格。”聂烽边想边说,“丁家好几代都是干这行,主要传是手艺,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,但也是规矩人家。行里老人都说丁汉白换丁家门风,改做生意。”
聂维山这几天做小生意赚点儿钱,鸣不平道:“市农工商不是旧社会观念,还瞧不起做生意啊?”
“不是瞧不起,是他动静忒大。”聂烽说,“据说丁汉白这人很狂,而且不讲理,估计是艺高人胆大吧。他老早就和家里闹翻,自立门户撇出去,然后搁下手艺倒腾起古玩,后来发大财。其实背后叨咕他多半是眼红,手艺人能挣几个钱,件瓷器折腾对就能吃半辈子,可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。”
两天后等田径队所有队员都比完赛终于能打道回府,尹千阳收拾好自己包,小得意地说:“还没告诉家里人比赛结果呢,准备回去给他们个惊喜。”
上大巴车回市里,路上开着玩笑唱着歌,精神和肉体上都得到集训以来最大放松。秦展从第排站起来,拍拍手装模作样道:“队友们,说两句,虽然大家都顺利通过预赛,但还有真正比赛等着们,所以不能放松,要更加认真地训练,直坚持到联赛结束。”
尹千
聂维山觉得白爷是有点儿神神叨叨,说话也不客气,好奇地问:“他为什跟家里闹翻?”
聂烽揶揄道:“小孩儿别打听。”
这说更吊人胃口,聂维山软磨硬泡,恨不得装两声哭。聂烽被磨得无奈,笑道:“那可说啊,你别觉得膈应。行里怎传都有,但意思都差不多,丁老有五个高徒,他既是长子还是大徒弟,其余几个徒弟也都是堂兄弟什,唯独最小师弟是他们家收养孩子。据说他逼着这师弟跟他好,也有说他俩本来就暗度陈仓,反正丁老容不下,他干脆就跟家里闹翻。”
聂维山愣着:“白爷也喜欢男?”
“嗯,要不说他出名呢,做事儿都非比寻常。”聂烽说完顿,“也喜欢男?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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