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挨着批发市场呢。”他从兜里摸烟盒,发现没带,抿住嘴唇等劲儿消下去。经过天桥看见火车站正门,还没走近就被发张市区地图。
聂维山调头去麦当劳,在麦当劳借光背地图,他得尽快把附近路记清楚,这样干什都方便。记完算算还剩多少钱,然后又算算他和聂烽每天大概要花多少钱。
想完脑子觉得累,他得寻个开心,于是拨通尹千阳号码。
响两声对方接,聂维山问:“这两天怎不打电话?感情这快就冲淡?”
“还冲淡呢,冲榻都。”尹千阳声音不大,估计在宿舍躲着接,“们昨晚聚餐来着,喝多,喝多嘴就瓢,差点儿把咱俩事儿告诉秦展。其实已经告诉他,但是他忒笨,居然让晃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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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烽住处是套室厅,但平米数特小,聂维山进门就感觉憋屈。聂烽说:“房东是个老太太,外面好几间门脸都是她,给她补好支簪子,她就把房子便宜租给。”
聂维山说:“那肯定是个重要簪子,广州房价那贵。”
“嗯,她姥姥留下遗物,看背面落款是民国时候物件儿。”聂烽把两件厚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头,“枕这个,你枕枕头。”
聂维山也不客气,脱鞋躺下就睡:“咱爷俩块儿眯觉吧,都困死。”
聂维山坐在空荡荡麦当劳里,愁道:“真觉得哪天你可能洗着脚就把咱们事儿给秃噜。”
尹千阳故意道:“那以后不洗脚。”
“少抖机灵。”聂维山笑骂,骂完看着外面街道,“阳儿,以后有机会起去广州玩儿吧,那边街上好多大榕树,跟咱们那儿挺不样。”
尹千阳轻声问:“你想聂叔吧?”
“想他干吗,现在就想你。”聂维山单
这觉睡到天黑,醒来时恍惚以为在云胡同。聂维山碰碰聂烽脑门儿,貌似已经退烧,他打开灯下楼,在街上东北饺子馆买斤水饺。
吃饭时候聂烽说:“明天去转转,玩儿两天就回去吧,没事儿。”
聂维山口个,完再喝碗醋,擦擦嘴说:“你有什事儿,就是自己喝西北风呗,然后晕死也没人管。甭磨叽,你身体彻底好就走,你当多愿意在外面漂啊,家里还有人让牵肠挂肚呢。”
聂烽又问问聂老和三叔怎样,聂维山没说聂老手术事儿,最后聂烽叹气自责,又开始担心聂维山学习。聂维山收拾着垃圾乐,说:“多上这阵也考不前十,少上也未必变成倒数第。你吃药歇会儿吧,去附近转转。”
因为挨着火车站,所以即使是晚上周围行人也不算少。这条街两边小饭馆比较多,有好几家都是东北人开饺子馆,聂维山溜达着到街口,看见对面有家麦当劳。向右拐去,临街出现服装店,直走发现几个地下服装城入口,再过个马路又看见四五个大服装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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