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回复得很快:“没呢,妈让去,还在被窝里呢。”
“懒蛋。”聂维山带着笑编辑道,“几点还不起,起来大扫除。”
尹千阳秒回:“你怎知道家今天大扫除,烦死,再玩儿盘五子棋就起。”
“小山哥哥!”
聂维山聊得正高兴呢,突然被吓跳,低头看是小眼镜,他把手机收起来,说:“你家派你来领福利啊,你能拎得动油
聂颖宇扶着杆儿发抖:“秀才遇上盲流,有理说不清……”
正式进入寒假,胡同里明显比平时热闹,大人小孩儿都放假,每天大清早就叽叽喳喳。居委会在胡同口张贴通知,每家每户都可以领春节福利。
聂维山本来还在睡觉,结果被聂老薅起来挂灯笼,他就穿着个体恤和运动裤,踩着椅子在院门口吹风。三婶在屋里看见,赶紧拿着羽绒服出来:“瞎胡闹呢,这折腾肯定得感冒。”
“没事儿,火力壮。”聂维山穿上衣服,已经被冻清醒,在院里水池边用冷水洗漱完,问聂老,“爷爷,店里关门?”
聂老咳嗽着说:“再有礼拜就过年,早关早开。”
班,这寒假过不好,都怪你俩,把学霸灵气都吸走。”
尹千阳吃惊地问:“你考砸啦?”
聂维山也有些诧异:“没发挥好?”
“反正退步几名。”进地铁站,仨人并排站到线内,聂颖宇看着无精打采,“期中考试是第六,这回是第十二,下跌出前十,还没琢磨出来怎跟妈说呢。”
聂维山和尹千阳开始云计算,他们考第二十八,聂颖宇考第十二,这中间就隔着十六个人。尹千阳问:“共多少人啊?”
他给聂老倒杯水,嘱咐道:“别整天抽烟。”聂老“哎呦”声,特怀念地说:“现在烟都不对味儿,以前你爸爸给弄土烟最香,自己卷还有意思。”
这话说完都没动静,聂维山看着地面,想起尹千阳给聂烽回信,不知道聂烽会不会给他打电话。
想会儿也没想出个好歹来,他拍拍手往外走,说:“去居委会领福利啊,有什要捎吗?”
三婶说:“捎袋儿白砂糖,中午做糖醋鱼。”
居委会办公室挤满人,全是来领福利,都是街坊,排队时候就拉家常,热闹不得。聂维山兜里揣着先买好白砂糖,站在角落处玩手机,他给尹千阳发信息:“你家领福利吗?”
聂颖宇说:“每个班具体多少人也不知道,共千左右吧。”
聂维山清醒:“你说是年级名次?”
“对啊,只看年级。”聂颖宇扭头瞧眼,“班里五十个人还考不第话,整天等于白费劲。哎,地铁来。”
尹千阳攥紧拳头和聂维山对视眼,用眼神说:“怎那想抽他?”
聂维山点点头,正好地铁到站开门,他俩在后面抬起脚把聂颖宇踹进车厢,进车厢以后又是顿,bao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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