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维山站在他身后说:“随便。”
“那你先洗吧,玩儿两盘五子棋。”他铺好就往里爬,想躺下,谁知还没爬过去就被捉住脚腕子,然后整个人抬着条腿趴在床上。
聂维山掐着对方脚踝,手指勾缠住
聂维山静静听着,手上刀尖在绿松石上周转留痕。尹千阳继续写道:“们已经考完试,和小山今天给爷爷看店,他正雕绿松石呢,雕坏好几颗,还不让说。”
聂维山轻笑:“怎还告状啊?”
“雕你。”尹千阳也笑着回句,然后继续,“们养只小土狗,小山要自己做个狗房子,到时候拍照片给您寄过去瞧瞧。”
他写多半张,像记流水账,写到最后看聂维山眼,念叨着结尾:“聂叔,到年底,但现在拜年话还是有点儿早,除夕晚上们凌晨要放炮,很晚才睡,您到时候打电话吧,和小山在电话里给您拜年。”
聂烽直换地方,手机号也不停地换,他们联系不上,而聂烽基本也不主动联系家里,漂泊在外,不听不看还好,听见看见就受不。
尹千阳守在旁边瞎紧张:“你撕干吗啊,万使劲口子裂开怎办?”
“没事儿,裂开再说,那样影响手感。”聂维山目光都集中在绿松石上,他按照聂烽指点方式改雕法,因为第次试,走刀不太顺利。
第颗废,尹千阳拿着玩儿去。
第二颗又废,尹千阳开始心疼钱。
第三颗还没下刀被抱住胳膊,聂维山瞥尹千阳眼,尹千阳说:“悠着点儿,材料不要钱啊。”
聂维山知晓尹千阳心意,但没有多说什,他放下刀,把雕好绿松石放进白瓷小盘里,说:“托你福,这次雕好。”
尹千阳问:“什福?”
聂维山侧过身,伸脚把尹千阳连人带椅子勾到身前,他抱住对方,下巴抵着对方肩膀,没有说话。尹千阳抬手摸摸聂维山头,故作老成地说:“哎,不对你好对谁好啊。”
上午没开张,吃过午饭才忙起来,快过年,来转悠着买礼物人很多,直到关门都没闲下来过。九点多拉卷闸门,关掉门厅里灯,二人终于能休息。
还是那间小小卧房,两个人换衣服准备洗澡,尹千阳跪在床边把被子打开,说:“先铺好床,洗完澡直接钻被窝,哎,谁先洗啊?”
聂维山嫌他外行:“你以为都是次就过?当初入门不知道雕废多少料呢。”
尹千阳骂道:“败家玩意儿,你不会先用萝卜练啊?”
“别捣乱,吃你糖火烧去。”聂维山嘴上那说,胳膊却动不动,压根儿没有推开对方意思。尹千阳倒真是松开手,他拿起信纸问:“你后来又给聂叔回信吗?”
聂维山回答:“没有,没想好回什。”
尹千阳去屋里拿纸笔,准备给聂烽回信,边说边写:“聂叔,是千阳,听说您在广州呢,那边还挺暖和吧,家里前阵都下大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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