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自己
反而放心。”聂老看着尹千阳，笑呵呵
，“尹家小子跟你凑
块儿就不放心
，乐起来什
都忘。”
尹千阳冤枉道：“给您扫院子行吧，只干活不聊天。”
聂老往外走：“那先谢谢你，冰箱里准备你爱吃糖火烧，扫完记得吃。”
店里只剩他们俩，门厅不能没人，所以聂维山转移到柜台上做活。木质托盘里搁着工具和盘绿松石，还有聂烽信，他把手上创可贴撕掉，然后拿起刻刀。
尹千阳大声回道：“报告刘老师！估计能！因为和聂维山好好复习，这次应该拉后腿比较短！”
全班大笑，建纲说：“明后两天休息，大后天来拿成绩单和寒假作业，不许迟到。”
全班又开始尖叫，值日生跑去打扫，其他人收拾书包放学。聂维山和尹千阳并肩跑出教室，喜悦之情飘散走廊。
先是两天小假期，然后就是寒假，寒假还要过春节，美事儿扎堆目不暇接。路上聂维山说：“假期得看店，让爷爷回家好好歇歇。”
尹千阳同意道：“陪你，然后发压岁钱咱们去绍兴找秦展。”
，现在先在纸上画个建纲，到时候看见他就忍住。”聂维山拿出草稿纸，迅速涂个建纲大头，“看着建纲考数学，没准儿能提二十分。”
尹千阳犹豫道：“那你给也画个？”
两点钟正是最困时候，各校学生却都在吊着精神考试，有刻不停缜密计算，有东张西望没个正形，每个监考老师透过考场百态就能洞悉各个学生考试结果。
“还有五分钟，最后检查下班级姓名学号，还有答题卡。”
铃声响，几乎所有挺直背都放松下来，趴桌子趴桌子，喝水喝水，尹千阳仰靠着椅背，把后脑勺搁后桌上，眼睛望着上方灯管放空自己。
“那你明天就开始陪吧。”聂维山手上伤基本已经好，“明天去店里做活，上回把手划破没做成。”
“行，明天就让爷爷回家歇着。”
年底，古玩条街挂长溜红灯笼，而且不是普通那种，每个灯笼形状不，融合各朝代元素，都是各家店铺自己做。
聂老穿着棉服，戴着毡帽，手上还盘着俩玉球，嘱咐道：“你们俩靠谱，别光顾着玩儿丢东西，吃饭时候记得带上门，晚上睡觉把卷闸门锁好喽。”
聂维山把木托盘放在柜台上，说：“假期不都是看店，您有什不放心。”
他活十七年，感觉第次这认真考数学。
眼睛突然被只手掌盖住，然后听见聂维山说：“别看，伤眼睛。”他把手覆在聂维山手背上，问：“你考得怎样？”
聂维山说：“不知道，反正尽全力。”
大头考完轻松半，第二天考文综和英语时也没那紧张，等到最后场考完收卷，大家都有种超脱飞升感觉。
建纲回到教室，问：“咱们班平均分这回能提高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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