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面上带喜,喜中又有些心疼,回家洗漱换衣服,不到十分钟就折腾好出门。到古玩条街,他看眼耳记外面摆绿植,那些枝条和叶子快枯,但在他眼里跟开着花似。
“爷爷,来。”尹千阳拎着早点进去
聂维山本来没想说,但是又忍不住,美道:“阳儿把他今天得奖牌送给,想做个盒子装着,先把图赶出来,明天去店里做。”
聂颖宇咂咂嘴:“熬半夜画设计图,然后再做出来,以后阳阳哥要是得好多块儿,你是不是得给他做个首饰盒收着啊?”
“哎,你说有道理。”聂维山居然认真地想想,“到时候得去料厂找几块儿好木料,放个十几年都不糟那种。”
聂维山行动力极强,属于闷声干大事儿那种,半夜忙活完把图样折好,礼拜天早就出门。到古玩条街时候耳记还没开门,他掀起卷闸门进去,直奔库房。
聂老被惊觉,披着衣服起来问:“你大清早干吗来?天还没亮呢。”
用手机听歌,你音乐品味真好!”说完跑回房间,往床上趴,脸埋在被子里哼唱。
简直想把所有情歌都对聂维山唱遍。
深长胡同里杵着个挺拔身影,穿堂风呼啸,他却岿然不动,始终戴着奖牌立在台阶下。仿佛穿过红门和院子,再穿过门窗与屋墙,就能看见尹千阳趴在床上,听见尹千阳念叨他名字。
凌晨时分,院内所有灯都熄,手机收到条“晚安”,聂维山终于退后两步转身向外走去。
半夜三更开始刮风,北方冬天就是这臭德性,院子里树枝摇曳,最后残存几片叶子也都被吹掉。聂颖宇翻个身被吵醒,干脆去趟洗手间,经过聂维山卧室时发现里面还亮着灯。
“看看咱们库房有没有木料。”他扫视几遍,发现没什好料,“爷爷,要去料厂挑块儿木头,先拿店里钱用,之后再还上。”
聂老还没来得及问缘由,孙子就跑。
天渐渐亮,二云胡同里也热闹起来,尹千阳四仰八叉地在床上酣睡,要不是闻见饭香压根儿都醒不。
迷迷瞪瞪地睁开眼,他裹上羽绒服就往隔壁跑,要确认昨天发生都不是梦。
聂颖宇刷着牙说:“哥天没亮就去店里,他说要做个盒子装你送奖牌,昨晚画图都熬到半夜。”
“哥,都几点还不睡。”聂颖宇估摸着对方在被窝里玩手机,没想到对方居然端坐在书桌前,他惊讶地问,“你不会是在学习吧?”
聂维山把纸上橡皮屑拂去,说:“又没吃错药,学什习。”
聂颖宇走近,弯腰用手肘支在桌面上,他这才看清,桌面上零散放着尺子、铅笔和橡皮,正中央放着张白纸,白纸上是个图样。
聂维山在空白处计算尺寸,还列不同木料硬度特点。
“哥,你改行做木工?”聂颖宇觉着那图怪美丽,但是不知道木头盒子有什价值,“这是树叶?还刻字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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