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梁承掐着他腿根,提前警告,“看完别让做庆祝动作。”
乔苑林笑声,望向天边绯红云霞,球场,山顶,投篮,日出,他回忆着过去,期待着眼前。
太阳在万众瞩目下缓缓升起,照亮抚云台,失恋大学生被治愈,过纪念日夫妇在拥抱,摄影师拍下这个秋天最美幅画。
天大明,他们收拾背包下山,乔苑林腿有些抖,好几次差点跪下给梁承拜个早年。应小琼全程侧着身,像脑血栓患者在复健治疗。
到缆车中心,郑宴东和应小琼先上辆,乔苑林上第二辆,缆车是不停顿,他说:“哥,你快上来。”
他们起来得也不算太早,观景台上没有空位,应小琼身轻如燕地爬上棵大树,正骑在树上调整角度。
郑宴东吓跳,在树下捉住他脚腕,场面像极热心市民劝导轻生男子:“这样很危险,你下来。”
应小琼说:“还打再爬高点。”
郑宴东拉他:“你下来,先下来行不行?”
应小琼烦:“松开老子,少管!”
山顶破晓时分冷过平海冬天,乔苑林翻身时蹭开裹着头围巾,皮肤接触到寒气,他打个激灵醒过来。
“哥。”他叫道,但身旁没人,转向另边也没人。
帐篷里只剩他个,身上搭着沉甸甸三条睡袋,外面很吵,他用湿纸巾擦把脸,穿上防寒服钻出去。
雾蒙蒙天幕间,四周观景台上挤满人,都在翘首无待日出,梁承心不在焉地立在人群外环,时不时回头瞄眼帐篷。
见乔苑林过来,他说:“醒?”
梁承钻进去,不消五秒钟便后悔。这玩意儿比高空索桥更吓人,会晃,感觉时快时慢,四面玻璃根本无法忽视所处高度。
乔苑林见梁承闭上眼,问:“你猜爸跟贺阿姨回家吗?”他说着离开椅子,缆车不可避免地摇晃。
梁承皱起眉,忽然有轻柔气息扑来,唇角热,他睁开狭长眼眸,乔苑林过来吻他,睫毛几乎扫过他
乔苑林往梁承身边挪步,假装不认识那俩人,无轮红日露于天际,洁白云层泛起金光,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。
他踮起脚,伸长脖子,就能看见前面堆后脑勺,急得想蹦两下。
梁承忍住嘲笑,解开颈间纽扣,蹲下去,重复当年话:“坐肩,会?”
当时可没这多人在场,乔苑林岔开腿跨坐上梁承双肩,弓着腰,他和少年期同样单薄,但骨骼肯定变重,穿衣服也厚。
无梁承站稳,他低头问:“沉吗?”
乔苑林兜起背后帽子,冻得牙关打战:“你居然扔下自己看日出。”
梁承给他拉紧拉链,说:“讲点道理,是你拳把打醒。”
都怪郑宴东讲睡前故事,乔苑林梦见被人绑架,拼命挣扎,大概是把抱着他梁承当歹徒。
他张望道:“应哥和宴东哥呢?”
梁承不太想回答样子,朝斜前方抬抬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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