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愣下,这种事哪有详细问,他想想,赖皮地说:“八宝粥太沉,就背上来罐,晚上给你吃。”
“噢,这爱啊。”梁承道,“背四罐。”
天黑就不能下山,大部分游客有备而来,纷纷挑选位置开始搭帐篷。山顶有些免费公共帐篷,不过数量有限,只能几个人挤顶。
抚云台上没电没信号,亮起无数盏露营灯,帐篷搭好,大家把能取暖东西都掏出来,因为夜间气温很低。
梁承和郑宴东钻在帐篷里铺防潮垫和睡袋,两双长腿窝得难受,郑宴东说:“念书时总被你压头,怎脱单也比快?”
乔苑林牵着梁承手走向处观景台,鼓励道:“别怕,抓着你。”
梁承还没被人这哄过,想起第次骑摩托车载乔苑林,对方贴着他后背,不习惯但也不难受。
站在观景台上,栏杆外似海翻滚红云宛若仙境,感觉脖子伸长点能瞧见南天门,乔苑林看呆,向前步倾身触摸浮云。
梁承在后侧胆战心惊,要是没心脏病,他估计乔苑林蹦极冲浪滑翔伞,什都敢试试。
双手卡在唇角,乔苑林突然放声大喊:“——姥姥!”
梁承揽着乔苑林走过索桥,登上抚云台。
郑宴东霎时松口气,个恐高、个心脏病,在高空索桥上表白心意,万出什岔子,他真要闪亮登场。
应小琼也捏着把汗,感叹道:“爱情魅力真他妈大啊。”
踩在坚实地面上,梁承稳住气息,将乔苑林脸从肩膀上托起来,泪痕斑驳,还在哭,要把他小半辈子滋味都哭出来般。
大风从嘴里灌进去,乔苑林抽抽,喘起来。
“羡慕?”梁承问。
“你少得意。”郑宴东道,“不过确实为你高兴。”
梁承在黑暗中轻砸
梁承属实没料到这出,揪住面前防寒服帽子,提醒道:“你是不是缺心眼儿,姥姥还健在呢。”
乔苑林继续喊:“——跟梁承好!”
他回过头来,背着光,黑发融金,面颊飞红,两眼飘片轻纱水光云雾,下句他是沉声说:“会给你幸福。”
梁承微怔,眼前人与十六岁少年重合。那时乔苑林说会对他好,他只当是个小屁孩儿在嘴甜,后来才发现,那是他听过最郑重承诺。
他有多怀念过去,就有多珍惜此刻,他猜自己定笑得很傻,问:“你打算怎给幸福?”
梁承顺他背,说:“乔苑林,停。”
“噢……”乔苑林呜咽着,“哥……停不。”
梁承勒令他:“再哭你就缺氧,听调节呼吸——吸吸呼,吸气短呼气长。”
乔苑林终于好些,可大脑仍然供氧不足,晕,在做梦似。他什心思都没,行李都给应小琼,拐着梁承胳膊不愿意撒开。
抚云台修建得很宽阔,像个小广场,四面探出截平台方便游客观景。已是黄昏,缥缈浓云染成赤红色,大家都在兴奋地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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