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覆盖排密汗额头,凝结茧子掌心,耳后痛过痒过疤……
乔苑林见被翻江倒海思绪吞没,用靠枕在头上猛砸两下,他清醒过来,然后在乔文渊吃惊目光里默默走进卧室。
乔苑林侧躺在床上,盯着白色台灯,根本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,抵在他背后身躯,揽着他手臂,那句意味不明“别把你偷走”。
“他妈。”他是不是快魔怔。
刹那醒来感觉,热热绵绵,像失重,乔苑林低头看那快区域,拉扯空调被盖在身上。
乔苑林含着粥咕哝声,他虽然懒,但遇事从来不躲,可这回情况有点特殊。正在犹豫,乔文渊发消息让他回家趟。
吃过早饭,乔苑林把枕头被子搬回自己屋,收拾东西回去住几天。梁承惯淡定,只吩咐他记得写生物卷子。
因为乔苑林期末考试全优,并且叫就乖乖回来,乔文渊心情不错,破天荒地让他起看会儿电视。
父子俩分别盘踞在沙发两端,乔苑林抱着靠枕,说:“爸,多住几天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家,没人管你住多久。”乔文渊更满意,“你见是不想回姥姥那儿,给她打电话。”
早餐是寡淡小米粥,乔苑林却没挑剔,老实巴交地埋着头喝,偶尔夹根咸菜。
他其实很懵,也臊得慌,不敢往桌角旁边偷看眼,只余光看到梁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。
洗裤子时候他就在想,为什会做那样梦?
难道他在无知觉中意*什吗?
乔苑林连那根手指也不敢看,垂着头,从后脑勺抓满发丝向前撸,下下直到遮住全部视野。
乔文渊拧开门,问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乔苑林被抓包般:“你怎不敲门?”
“敲两遍。”乔文渊好心情已消耗百分之八十,“本来打算让你先休息两天,看不用,明天就去医院检查。”
乔苑林每年寒暑假各做次全身体检。第二天,乔文渊调班带他到第医院,几大科室医生他都认识,熟络
乔苑林说: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家里电视永远固定在几个新闻节目,乔文渊换到体育频道,在直播场篮球赛。
乔苑林勾着枕套毛绒花,回味却是拍打篮球手感,场上队员、坐席观众、激情解说,他都不关注,脑海全是空旷球场上他和梁承两个人游戏。
梁承骨骼很硬,坐肩时硌得他很痛。
梁承手劲很大,他晚上洗澡发现大腿被掐红。
梁承检查完邮件,抬头,就见乔苑林变身杀马特,发型像有头牛从后面舔过似。他弯曲手指敲敲桌面,说:“乔苑林?”
乔苑林脸被热粥熏得绯红,忽然伸来只手拨开他额前头发,他向后躲,故作镇静地问:“怎?”
“叫你。”梁承说,“用你电脑看实验报告。”
乔苑林又扒拉个中分,说:“就在桌上充电呢,你用吧。”
梁承感觉他怪怪,问:“你今天写作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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