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个路口,出租车靠边停下来。
梁承绕到车身侧,熄火,放下条腿支住地面,他掀开头盔挡风罩,眼尾扫向探手可及车厢。
窗户降下,乔苑林已经压住方才惊忧,时间紧张,却依然倔强地不肯说话。
梁承拿出考试证,递过去,汗水淋漓指尖在边缘处留下抹湿痕。
两个人皆不出声,个轰轰烈烈地追来,个慌慌张张地喊停,此刻全成哑巴。演完递接默片,司机大叔翻个白眼,问:“打着表呢,您换乘摩托还是继续坐车?”
司机大叔烦躁地“啧啧”两声,敲着方向盘说:“最怕那些飞车党,有几条命啊?骑个摩托把他牛逼坏!”
乔苑林不悦道:“骑摩托怎?”
“能怎,危险呗。”司机拍下音箱,“你没听见刚播报?就这条街,出次事故就老实。”
话音刚落,若有似无引擎嗡鸣从远处传过来,马力十足,犹如无形漩涡,声比声汹涌。
司机看倒车镜,惊慌道:“说什来着,现在年轻人,不要命!”
乔苑林没记住,不得不打开包,翻遍内兜却没找到考试证,“诶?装进去啊。”
他有点慌,又翻遍确认没有,回想出门之前,他看见梁承车钥匙,把考试证放在鞋柜上,然后解平安结,解完……
绿灯,司机脚油门驶过路口。
“完完,”乔苑林赶忙说,“师傅,掉头返回去。”
司机为难道:“你不早说,刚过路口,这条街不让掉头。”
乔苑林把考试证塞进裤兜,憋半晌,说:“走吧。”
车窗升起,只透出人影,出租车驶远消失在大街上。
梁承收起那条腿,火燎疼,掀起裤管,小腿外侧皮肤擦伤片。
他冒出个想法:够灵,看来不能没有平安
乔苑林扭身倾向后窗,车河川流不息,辆摩托车醒目地在几十米外疾驰,穿梭于缝隙,贴着每辆汽车猛地超过去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骑摩托人戴着眼熟头盔,黑衣黑裤被风吹得微微鼓动,勾勒出流畅肩臂线条。他格外留意载客出租车,经过时会往车厢内瞥眼。
乔苑林错愕地望着,在玻璃上哈出片白雾:“停车,下个路口停车!”
几十米距离飞快消失,摩托车越来越近,终于追在车尾后,看见他,霎时放慢速度。
乔苑林没有擦掉那层雾气,姿势别扭地趴在后窗上,也没有转身。
“那怎办?”
“望见下个路口银行大楼没?到那儿才能拐。”
乔苑林用不近视眼睛使劲望也望不清楚,他看眼手表,耽误下去他会迟到,说:“师傅,那个路口太远!”
司机坚决地说:“那也没办法,在这儿掉头要扣分!”
正无计可施,电台开始实时播报另条道路信息,主播说:“明康大街车辆请注意——五分钟前辆摩托车在机动车道超速驾驶,频繁超车,请及时避让,注意行车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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