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臻被箍得发痛却甘之如饴,他深埋在项明章颈窝,泪水糟蹋衬衫领子,将西装抓住两道褶痕。
周遭是嘶嘶电流声,这座数据中心存储着亿万万信息,在今日记录下他们秘密。
项明章松开手,把沈若臻湿凉脸颊捧起来,拭去眼尾残痕。
雪白面容哭成红,沈若臻抬眸问:“你真会相信?”
项明章回答:“你说是真,所以相信。如果是假,愿意上当。”
“吓坏你吗?”项明章近乎安抚,重复道,“那再说次,只要你承认,就会信。”
楚识琛薄唇翕动,惊喘气息由剧烈到缓慢,在项明章坚如磐石凝视下点点从忧惧中脱离。
原来他不是被诱捕猎物,项明章早已宽恕他。
楚识琛伸出左手,食指玛瑙戒指在莹绿幽光下奇异生辉,刻是只衔着月桂叶雄鹰,代表血性和胜利。
他生长于国家受难之秋,凄风淅沥飞严霜,苍鹰上击翻曙光,《笼鹰词》第句,是他抱负和斗志。
失眠?鎏金水晶公印到底什样子?送你琵琶时候,你有没有点心动?”
楚识琛呼吸急促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满腮,项明章面心疼,面狠着心肠:“凡此种种,真弄错?”
“告诉,是不是你?”
项明章哑声逼问:“又不是宵小鼠辈,沈少爷千金贵体,沈行长乱世贤仁,为什不敢认?!”
楚识琛崩溃防线:“因为在这里是个骗子!”
沈若臻握住项明章手腕,鼻尖轻蹭,然后戴面具似整张脸依进掌中,把最后滴眼泪落在项明章指缝。
温热,但项明章撒谎:“你烫到,沈若臻。”
似是抱歉,沈若臻轻吻他掌心。
结尾句是他心愿,但愿清商复为假,拔去万累云间翔,他悄悄嵌在复华银行关闭公告里,作为他署名。
项明章托住这只手,珍重地说:“沈清商。”
“是。”他承认道,“亦是沈若臻。”
项明章下子攥紧把沈若臻拉进怀里,胸膛碰撞发出声闷响,他死死地抱住沈若臻,双臂不断勒紧,大手用力地按着沈若臻颤抖身躯。
项明章何尝不害怕,他怕沈若臻就像机器上闪烁光点,终有熄灭刻,怕这个人卷回经年旧历,像个零落字符淹没在浩瀚数据库。
项明章筋脉凸显,在额角形成道青色疤:“那你打算继续骗?还是承认?!”
楚识琛害怕事情终于发生,他以别人身份与项明章朝夕相处,尝过酸甜,滋生情意,旦拆穿是不是就要到头。
他强忍着哽咽,却忍不住喉间堂皇:“对不起……”
项明章说:“不要你道歉,不用你愧疚,也不求你给什解释。”
楚识琛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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