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识琛从没
项明章抬手夺过,怕这位大少爷拿擦药酒劲儿伺候他,把他擦秃噜皮。
楚识琛腾出手,心不在焉地伸进毯子里:“那帮你揉揉胃。”
浸过水手掌隔着衬衫覆盖上来,依旧冰凉,项明章说:“这是肝。”
楚识琛蹙眉摸索,擦桌子似把项明章腹肌盘遍,找到胃,他下压掌心按住,视线情不自禁地飘向那只盒子。
项明章将切尽收眼底,他故意打开盒子,拿出怀表,牢牢吸引着楚识琛注意力,像拿着羽毛棒勾引只猫。
楚识琛把项明章扶进卧室,掀开角薄毯。项明章合衣半躺,用残存力气扯开领带,解开两枚衬衫扣子。
楚识琛问:“药在哪里放着?”
项明章沙哑道:“客厅橱柜。”
楚识琛这才舍得松开盒子,放床头柜上,他去客厅找到胃药,然后泡杯蜂蜜水拿进来,坐在床边给项明章喝下。
蜂蜜甜味遮盖药苦,项明章说:“这个药见效很快,有事会叫公寓管家,你回去吧。”
司机拖着行李箱上来,发现门开着,走到门口,撞见项明章和楚识琛面对面地杵在玄关,愣道:“项先生,楚秘书?”
楚识琛遽然梦醒,他偏过头去,平息几秒钟,再抬起头时神色如常,除却双眼睛润得仿佛蒙层雾。
项明章心头疑虑,冲司机说:“没你事,你走吧。”
司机将行李箱推进门,过意不去地说:“不早,用不用把楚秘书送回家?”
楚识琛道:“不用。”
猫会伸爪子去抢,楚识琛太绅士,掌心加重揉两下。
项明章终于忍不住:“你刻意献殷勤样子很不习惯。”
楚识琛抽出手,勾起长链在指尖绕两圈,明目张胆地从项明章手中抢走怀表,当时起坠入大海,他以为再也找不到。
项明章说:“在苏黎世家古董表店买,老板曾祖父是名制造怀表工匠。”
这只怀表是老板两个月前在港口杂货市场收,来源不详,但确定是个老物件。
楚识琛沉默会儿:“不行,必须照顾你。”
项明章没听出丝关怀之情,反而有股被强制错觉,他靠着垫子,放松地问:“那你打算怎照顾?”
楚识琛回忆着旧时生病光景,般是老管家照顾他,照猫画虎应该不会错。他起身去浴室拧条湿毛巾,叠叠搭在项明章额头上。
项明章说:“是胃溃疡,不是发烧。”
楚识琛有些窘,拿下毛巾找借口掩饰:“知道,跨国奔波天,风尘仆仆,你擦擦脸吧。”
司机识相地离开,门关上,项明章又问遍:“你怎?”
楚识琛双手紧紧握着四方盒子,每个字几乎是咬牙吐出:“这只怀表你在哪里找到?”
项明章回答:“瑞士。”
楚识琛面露惊诧:“怎会在——”
项明章拧起眉毛“嘶”地声,硬撑整晚,此刻胃部剧烈痉挛起来,他弓起后背倒吸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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