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沣主动提出带他，大概也是计划之中，这段时间
关照，不过是为
今天拖他
起下水。
所以抱歉，可抱歉有什
意义！
楚识琛浑身血热，冤有头债有主，丢下翟沣回到办公大楼，九层销售部，他被开除消息已经传开，同事们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楚识琛直奔总裁办公室，被关助理半路挡下，他道：“
要见项明章。”
关助理说：“项先生不在里面。”
翟沣几乎没有思考：“抱歉。”
楚识琛紧跟着问：“为什抱歉？同样犯错受罚，为什对抱歉？”
翟沣猛地抬起头，支吾许久，最终颓然地塌下肩膀。
楚识琛迈近步，声音从咬紧齿缝中挤出来：“回答最后个问题，是家国际私立学校对？”
翟沣犹疑地问：“你怎知道……”
翟沣回避地觑着地面。
楚识琛咽下诘问，说：“这学期没几个月，突然买新书包吗？”
翟沣微怔，没料到他问这个，回答：“反正以后上学也要用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楚识琛问，“豆豆念几年级？”
翟沣说：“六年级。”
销售部，翟沣留下辞职信刚离开。
他搭电梯追下去，跑出办公大楼，瞥见翟沣正停在树荫下视频通话。
翟沣看见他，没有闪躲，用口型说句“稍等”。
楚识琛立在两米之外，隐约看到手机屏幕上小女孩，比他想象中要大些。
“今天没有吃午饭啊。”翟沣温柔地说，“因为爸爸放假，下午去接你放学。”
“他去哪，要见他。”
关助理说：“项先生要出差几天，出发去机场。”
楚识琛口气奔出园区，打车赶去机场，坐进车厢，他感到阵脱力。
真是盘好棋，真是头居心叵测大尾巴狼！
昨晚在电梯里项明章问及开标，内心在想什？是期待今天上演好戏，还是嘲讽他蒙在鼓中被耍得团团转
楚识琛确认无误：“果然是你。”
他全部明白，六年级，小升初，门槛很高私立学校，波曼嘉公寓茶几上签名入学推荐信……
原来黄雀在后。
翟沣是项明章人。
这切都是项明章安排。
“那夏天小学毕业，该念初中。”楚识琛有点恍惚，“学校定好吗？”
翟沣回答：“她妈妈去年调到深圳工作，看好家学校，准备带豆豆过去。”
楚识琛关心道：“你呢，也去深圳发展吗？”
翟沣顿顿：“不急，工作到那边再找吧。”
楚识琛含义深长：“嗯，辞职比开除要好办些。”
小女孩说：“那你带去买新书包。”
翟沣答应：“没问题，买个最大。”
小女孩说：“不要，买漂亮，去找妈妈时候背。”
翟沣笑道：“听豆豆，好，把手机还给老师，下午好好上课。”
楚识琛没听出翟沣引咎辞职压抑，却感受到份解脱后轻松，视频在小女孩烂漫笑声中挂断，周遭静下来，只余树顶鸟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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