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不属于李藏秋麾下人依旧是翟沣。
开标会前过度紧张,究竟是压力,还是做贼心虚?
楚识琛早就料想到这切,又在心底不停推翻,因为他找不到翟沣这做理由。
本可以借机上位,何必要自毁前程?
如果预谋到今天,那这些日子对他关照,又岂不是多此举?
他索性去欣赏那幅《破阵子》,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,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……
笔触愤慨,可楚识琛越读越冷静,落笔千钧,他却思绪飘飞。
到底是谁做?
获利者又是谁?
既然旁人接触不到文件,那必然是项目组内部人员。刚才他咽下句话没说,除他,还有个人单独接触过箱子。
隔空相视片刻。
项明章宣布:“楚识琛,开除。”
处理完,项明章有事要办,跟李藏秋低语两句起身告辞。
楚识琛站在门边位置,项明章步步走近,经过他面前,须后水清淡味道闯入鼻腔,他大脑滞后地变成空白。
瞬后,项明章走远。
不能保,大股东是项樾,会议桌主位轮不到他坐,旦从轻发落,他又添条“包庇属下”。
李藏秋说:“无论如何,翟沣和楚识琛是电脑和文件直接管理人,负主要责任。其他人监督不力,样难辞其咎。”
项明章沉吟道:“李总认为应该怎处理?”
“当然按规定,公事公办。”李藏秋识相地说,“还在假期,不便插手,由项先生做主吧。”
项明章没有推辞:“那代劳吧,总监是销售部把手,两位经理也都是业务部门老将,先暂停工作,人事部开会商议后再定。”
楚识琛返回
是翟沣。
昨晚最后走人是翟沣,他有机会更换标书。
正大光明使用电脑人是翟沣。
楚识琛认为文件保存环节不够严密,是留心眼,让他不加防备去信任,只有翟沣。
那天在这间展厅,翟沣落寞地说——“职位低,够不上公司管理圈子。”
李藏秋拍拍他手臂,低声安抚道:“不是不帮你,你看见,叔叔无能为力啊。”
楚识琛并不需要安慰,转身离开会议室。
他谈不上沮丧,唯独可惜亦思错失项目,更不懊悔,因为他认为事情根本没有解决。
辞职有程序,翟沣摘掉工作证,回位子上写辞职信。
楚识琛东西在九楼,离开亦思销售部,走着走着竟到书画展厅。
人事部经理夹着尾巴坐半天,得到吩咐赶忙点点头。
项明章继续道:“至于翟组长,听说为亦思效力十几年,老员工,不该犯这样低级错误。”
这话留线空间,而非直接下处分,翟沣明白,做个深呼吸,主动说:“愿意引咎辞职。”
剩下最后个。
项明章目光移动对上楚识琛眼睛,他记得昨晚在电梯里楚识琛蓦然回首时模样,明媚鲜活,与此刻立在阴影中身躯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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