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获惊慌地看着窗外,像是在找什东西,偶尔红灯停下时,他看见行人便害怕得张手抱林予。林予瑟缩着不动弹,
林获盯着他,不敢确定般:“……小予。”
林予哭着笑:“那你谢干什,又不是别人,不是小予嘛。”他轻轻握住林获手腕,低头要去吃那颗山楂。
萧泽原本在旁边收拾东西,直默不作声地关注这哥俩,此刻忍不住,把将那颗烂山楂夺下,说:“豆豆,这个坏,咱们出去之后买两串糖葫芦,你和小予人串。”
林获迷茫地看着萧泽,还带着几分好奇,萧泽便自介绍:“叫萧泽,是小予哥哥。”
林获有反应:“不是。”
候也很恍惚,他那十根变现金条大概有五十万,萧泽再添三十万,总之把八十万全数转给林森。
后来去精神病院,林森坐在吉普车后排合不拢嘴,似是纳闷儿地说道:“其实挺稀罕,你个抱养来这在乎那个傻子干什,赔本儿买卖。”
亲叔叔占房屋田地,除却这些年林予寄回每笔款项,还净赚八十万,这看来,林予不但赔本,还和林获样傻。
林予之所以呆愣无法回神,也在钻牛角尖,他想不明白人为什能无耻至此。到达精神病院后,他逐渐恢复状态,开始翘首等待着和豆豆再次相见。
办理手续没有花费太多时间,林森觉得这地方实在晦气,签完字刻都没有多待,更没有想看看亲侄子变成什样子。
林予立刻解释:“他是表哥,你是亲。”
萧泽有些无言,隐隐觉得接下来路不太平坦,他当然不会和林获争风吃醋,但前提是林予要碗水端平。林予不再磨蹭,麻利帮林获穿好衣服,起身后小声凑近说:“你算什哥哥呀。”
萧泽沉脸,他连哥哥都不算?
林予更小声地说:“你这叫弟婿。”
萧泽自欺欺人地想,林予果然还是偏向他。离开精神病院,他们回酒店退房,又买些零食水果才上路。林予陪林获坐在后排,喂吃喂喝,嘘寒问暖,还要不停哄着。
萧泽和林予去病房里接林获,萧泽收拾东西,林予给林获换衣服。单薄病号服脱下,林获外翻肋骨十分明显,还有些淤青伤痕。护士急忙撇清关系:“他们有时候会撞到,发疯时候连楼都敢跳,不可能看顾好。”
林予没理护士,边给林获套毛衣边说:“豆豆,你不是精神病,你也不会发疯,咱们离开这儿,再也不回来。”
他蹲下给林获穿鞋袜,发心忽然被触碰,是林获用掌心摸他头。他动不动,低着头笑:“你手脏不脏啊,别把摸秃。”
林获收回手,从枕头底下掏出颗青山楂,应该是在楼下山楂树上摘,已经被揉搓得脏兮兮,还有点烂。他藏在枕头下舍不得吃,当作宝贝,现下伸手奉上,终于又说句话:“给你吃,谢谢你。”
林予伏在对方骨瘦形销膝上:“豆豆,是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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