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老笑容僵,发愣半秒:“,年轻!”
这下轮到萧泽发愣半秒,晃过神后比先前笑得更厉害。他姥爷还在话得将近八十,解老才六十出头,只不过病痛磨人,已经花白头发和颓丧状态分外显老。
萧泽不知道自己撒什癔症,居然抬手拂拂解老被风吹乱白发,他动作顿在半空,解老也僵着没动,对视三五秒钟后,两人齐声笑出来,甚至扰经过行人。
林予这期间给几个老头老太太算命,但旁边动静始终注意着,这会儿靠过来小声问:“哥,你是不是想你姥爷?”
“嗯,是有点。”萧泽没有否认。
解玉成陷入矛盾之中,这人太够呛,良好品质刷刷闪光,缺德方面存在感也相当高。他这声叹得实在太悠长,把辆越野车叹得越来越慢,最后停在街边。
萧泽从车上下来,手上捏着顶研究院新发帽子,帽檐上绣着行小字——第地质考察队。他走过来把帽子扣林予头上,特无语地说:“研究院时髦?春季最新款,和米兰时装周每年同时搞新品发布。”
林予把帽子扭正,转头向解老显摆:“爷爷你看,可是在大单位工作,你不要觉得算命不靠谱,只是本事多。”
“嘚瑟。”解老费力摘下口罩,喝口发烫茶水,“讲、讲讲!”
到底还是有偏见,解老和林予和谐共处早晨,压根儿没主动问占卜测算方面事儿,现在提地质考察,张口就让讲讲。
有种人擅长把全部脆弱情绪都埋藏心底,风吹不开,雨淋不透,不定什时候遇见某个人,撞进某处情境,自动就土崩瓦解。
萧泽就是这种人。
他父母走得早,萧名远和孟小慧基本没在他记忆中留下只言片语,唯二两个亲人就是姥姥和姥爷。孟老太不着调,也不是耐烦孩子人,从小基本是姥爷把他带大。
萧泽笑完没说什,但情绪点点从眼底涌现,有很轻很淡眷恋,有几分亲切,余下是还没散净笑意。解老抓住轮椅轱辘用力,靠近长椅伸出左手,笨拙地拍拍萧泽肩膀。
人生都有遗憾,他曾日日期盼自己孩子能成绩优秀,能品行端正,没能成功,但此刻结
林予知道自己半瓶子醋几斤几两,自觉退居二线,倚着萧泽就开始玩手机。萧泽屈着长腿,揣着外套口袋,从南到北,从玄乎理论到有趣实例,想到什聊什,就像在草原上信马由缰,特别自在。
“有年冬天们去呼伦贝尔大草原,那儿属于大兴安岭林区,吃住条件是所到之处里面最好,就是地界太广,天下来能把腿走折。”
林予小声嘟囔:“絮叨八百遍。”
萧泽被拆台,用胳膊肘杵对方肋下,林予被杵到痒痒肉,边躲边笑,不敢再放肆。萧泽又陆续讲些趣闻,因为解老是工程师,他还特意提几个地方房屋建筑。
最后收尾,他看着解老笑脸,降低音量说:“其实您有点像姥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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