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在旁边听着，心想这也就是个入门水平，老太太
穿着像乡下人，但儿子更像在城市生活多年上班族，应该是辛苦把孩子拉扯大，终于到
享福年纪。
“哎，谢谢大师。”老太太得两句不痛不痒说词，还挺满意。睁着那双浑浊眼睛往旁边看，问：“立冬，旁边这位大师也是算卦？”
男人有些迟疑：“这位大师……还是个娃娃呢。”
林予掏出残疾证：“瞎子算命，瞎算。算得不准，您多担待，奶奶眼睛也不好，说明跟
有缘分，那就不要钱。”
嘴上没毛，办事不牢，母子俩本来觉得小年轻算命不
天刚刚亮，还飘着淡淡晨雾，来往都是去公园锻炼老年人。林予双膝并着，以
种十分乖巧姿势坐在小马扎上，等着开张。
不多时，个男人扶着个老太太经过，走到他们前方时停下脚步。老太太问：“要饭？给他们俩零钱吧。”
林予心中诧异，他明明穿得这
帅，怎会被认成要饭？旁边大爷更搞笑，竖起手掌直接来句“阿弥陀佛”，宣称只算卦，不化缘。
男人解释：“妈，不是要饭，是摆摊算命，公园外面经常能看见。”
老太太不好意思道：“对不住，眼睛白内障，看不太清楚。立冬，要不让大师给算算？”
几件。
林予高兴道：“不止骗吃骗喝，还骗新衣服！”
在猫眼书店待几天，把三层楼角角落落都摸得相当熟悉，就算不用导盲棍也能来去自如。当然他不是真瞎，但是演得习惯，还挺投入。
附近环境也差不多熟悉，紧挨着市局宿舍，还有两所中学，饭店超市应有尽有，最重要是，还有个小公园。
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算出来萧泽命数，但是事业不能荒废。
林予被无视，他姿势未变，静静地待在旁边打量这对母子。老太太穿得很朴素，布鞋像是自己做，男人衣着倒是很休闲时髦，发型也很精神，应该是个注重仪表人。
“大师，们想算卦。”
旁边大爷问：“看面相还是手相？”
老太太伸出手：“手相吧，老，手上褶子还少点。”
大爷拈着老太太手端详，还装模作样地扶扶胡须，眼翻气叹，说道：“岛纹密布，老妹子生活不易，不过现在条件好，晚年安度，放心。掌中有贯桥线，心血管方面要小心得病，注意身体。”
林予天还没亮就出门，穿着新衣服，左手拿着地球仪，右手拎着小马扎，裤兜里塞着残疾证，脸上写着“真高兴”。
他沿着小公园溜达圈，居然只有个摆摊算命，是这行生意不景气，还是他起得太早啊。
摆摊那位是个大爷，撮花白小胡子，张八卦图，身上还穿着件土黄色僧袍，就是不知道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。林予觉得不妙，感觉自己输在起跑线上。
他在旁边坐下，摆明打擂台。
老大爷不瞅他，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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