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看他低着头，皱
皱眉，最后严厉地劝诫道：“好好听课，少说闲话。”
被训成这样，段嘉衍也不好再说话。
等到下课铃
响，他连忙喊路星辞声。后者掀掀眼皮，凉凉地看他眼。
路
这些事情，他从来没跟段嘉衍提过。
段嘉衍见他脸上表情都没有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对他说什
鬼话。
如梦初醒。
段嘉衍几乎有揍自己拳冲动，他张张口正想解释。
路星辞却侧过眸，没再搭理段嘉衍。
段嘉衍没有立即回答。
过好会儿。
“路星辞。”段嘉衍突然喊他声，喃喃道：“
们会不会也分手？”
这声没头没脑询问，令路星辞唇角弧度下压，眉梢微挑。
他忍再忍，语气都泛着冷意：“你说什？”
师私下和说过，年级组老师怕大多数人刚上高三收不心，特意把题目出得很深，想给大家敲敲警钟。你这次没考好，不代表高考会考砸。”
“就算高考考得还行。”段嘉衍犹豫道：“异地事情，好像还是说不准。”
“那你就趁着最后年好好学。”他耐心地安慰：“照你现在这样学下去，最后至少可以过本线。能选择大学会有很多。”
“嗯，”段嘉衍听他说完，答得含糊：“试试吧。”
路星辞听见他意味不明回答，微眯下眼。
他手里握着笔，指节泛白，力道大得似乎能把笔捏断。能看出来他在压抑着脾气。
段嘉衍见他这样，缓缓，声音有些哑：“刚才……”
讲台上化学老师实在忍不住，猛地拍两下黑板。
“段嘉衍，你上课还有心思拉着人家聊天？”
“看看你这次考成什样子，上学期好不容易有点进步，之前几科老师都夸过你。怎到最关键时候，你反而想放松？”
他是真没想到，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挑起火气，明明段嘉衍现在状态不好，刚上高三，第次月考考砸，心里迷茫再正常不过。
他应该理解他。可大概是Alpha天性使然，又或许是他性格中本来就有强势，旦段嘉衍表露出离开他意向，不管是出于什原因，他就有种想把人拴辈子冲动。
段嘉衍有压力，他也有。
升上高三之前，父亲委婉地问过他有没有毕业出国打算，既方便深造，也有利于将来接管家里事情。
姜瑶知道他放不下段嘉衍，直暗示父亲打消这个念头，后者看路星辞态度坚决，也就没再劝过他。
他不知道段嘉衍是真听进去他话，还是在跟他绕弯子。对方模棱两可回答，让他有种无从下手无力感。
交往这长时间以来，他还是第次看见段嘉衍没精打采样子，束手无策同时，也有些揪心。
他几乎是无奈地问：“你是不相信自己，还是不相信？”
“不是相不相信。”段嘉衍微顿：“以后会怎样，好像说不准……”
路星辞眼皮动动，轻声问：“那你觉得，什事情说不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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