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业压力太大，家庭差距大，再加上是异地恋，周行琛说他们每天基本没时间说话，觉得没有未来。”
他语速有些快，像是早就想好
要说什
。路星辞没插嘴，等他继续。
段嘉衍停好几秒，面露迟疑：“要是
高考考砸，也异地，们会不会……”
他没把那几个字说出来。
“不会。”路星辞安抚他：“这次题目本来就很有难度，赵老
段嘉衍点下头。
“是因为月考？”
段嘉衍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比起月考，更让他在意是周行琛无意间提出问题。他浪这多年，这会儿才真切产生后悔这种情绪。
在路星辞考700多时候，他只能在二本线下边晃悠。要是他从小到大对学习稍微上点儿心，也不至于基础差到现在这种地步。
而且异地恋这三个字，触及到他神经。
某些遥远、他几乎快忘记事情，又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他年幼时空空荡荡大房子，永远都工作繁忙父母，付媛离婚时，反复向律师提到分居两个字……
看段嘉衍不说话，想起段嘉衍这次月考似乎也考栽，周行琛脸上划过
丝忐忑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，”周行琛略微不安道：“就是觉得这些关于未来事情，不太说得准。”
他抓抓头发，开口补充：“你跟路哥肯定不会分开，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”
时，勉强保持着理智：“不行，你别抱太久，路哥闻到信息素会杀。”
段嘉衍哭笑不得，又把他放开。
周行琛哭着哭着忽然道：“有时候觉得，你还真是牛逼啊，你好像什都不怕。”
段嘉衍略感茫然：“该怕什？”
“你跟路哥，”周行琛顿顿，还是没忍住：“你不怕和他分开吗？”
想追上对方脚步，似乎实在没那容易。
路星辞看他突然就无精打采，瞬间都有些想问他是不是被周行琛感染。
他停下写字，正准备和段嘉衍认真聊会儿天，后者突然道：
“周行琛和顾梨异地几个月，今天下午分。”
路星辞微怔，有些意外：“为什？”
周行琛说这话时还挺认真，段嘉衍看着他模样，时之间百感交集。
可就算是路星辞，也不能保证未来定会按照预想中方向走-
下午快放学前，路星辞隐约感觉段嘉衍状况和平时不大样。
往常对方都会认认真真听讲，今天却反常态地发呆大半节课。
路星辞见他脸放空地转着笔，时之间，也只能想到段嘉衍月考成绩：“心情不好？”
段嘉衍听到这儿，时之间答不上话。
这次月考分数条件反射般从他脑子里掠过。直埋在心里、这大半年来从来没有正视过问题，被直截当地提出来。
如果高考考砸，他会和路星辞分开吗？
他觉得按照他和路星辞性格，他们是不可能直接分开，但这并不代表，没有异地恋可能性。
时间久，会不会像周行琛和顾梨样，两个人都觉得心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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