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以年没说话。
徐父看他良久,忽然道:“进入埋骨场并非永远不能出来,尽管数量稀少,但四区都有传送咒珠,郁槐若是拿到便能离开。对名鬼族来说,这未必不是绝处逢生机会。”
徐以年眼皮微颤,刚想开口,徐父又道:“尽快和他解除婚契吧。当断则断,不仅仅是为你,更是为他。”
处理好全部伤口后,徐父陪他回房间。关上门,徐以年像被抽走最后丝力气,他背靠房门不断下滑,最终蜷缩在地上。
刚得知他命和郁槐相冲时,徐以年是不信。他相信郁槐,也相信自己,可开始坚定想法在醒来后逐渐崩塌,他好像失去自信能力,也忍不住会想,郁槐前二十年人生都顺风顺水,为什偏偏和他结契不到半年就遇上这可怕变故……
”
“究竟是不想让他个人,还是你不敢独自面对现实?”徐母针见血,大声呵斥,“你已经不能依赖郁槐!既然无法相爱,你凭什继续拖着他?!”
良久,徐以年痛苦地捂住脸。
“那至少…至少要和他见面,把相冲事情告诉他。”他呼吸凌乱,说话前言不搭后语,“是害……都怪。”
少年单薄身体像是快要站不住,皮肉模糊手指鲜血淋漓,徐母心疼万分,表面上依旧冷言冷语:“你去埋骨场能找到他吗?能救他吗?!就算你活着找到他,告诉他又有什用?他得知真相以后死心眼不跟你分开怎办?比起两个人都痛苦,不如你个人受着,这是你唯能为他做事情!”
少年手掌贴上自己胸前契约。父母、唐斐还有岚,所有人话语在脑海不断回响,声声劝告与现实不断重合。
徐以年头痛欲裂,仿佛在苦痛中挣扎过个轮回,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。他逼迫自己不再犹豫,尝试用婚契联系郁槐。
等待回应日子远比想象中还要难熬。徐母见他精神状况实在糟糕,替他请长假在家休养。越长时间得不到回应,越说明郁槐处境艰难。徐以年几乎每天都被噩梦惊醒,醒来第件事便是查看婚契,那头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某天夜
徐母声声诘问逼迫他直面残酷现实,最后丝希望土崩瓦解,徐以年双膝软,重重跌坐在地。
没他不断释放雷电,庭院内重新恢复寂静,夜色浓稠如墨,唯有稀疏星光散在草丛中。
踏夜归来徐父穿过结界,看见这副景象,短暂怔愣后扶起徐以年。少年面无血色,往日神采飞扬桃花眼失去生机,徐父拍拍他背:“有什事情进屋再说。”
徐以年神情麻木,额头上满是淤青血痕、双手伤痕累累,任由徐父扶着进客厅。徐父仔细替他处理伤口,旁徐母再也克制不住情绪,言不发转身离开。
见徐以年失魂落魄,徐父叹口气,替他涂抹药膏时尽可能轻松地开口道:“你妈妈都多久没哭过,你今晚可把她吓得不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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