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门打开后,新鲜空气流入密室,步年顿感身上无力症状好很多。
“无事,中点迷香而已。”
宋瞧见他只着件中衣,外衫却在莲艾身上,心中念转,解下自己披风便递到对方眼前。
步年自然接过,披风抖,披在肩上。
他看眼地上冀元尸身,冷冷道:“拖到林子里喂狗。”
莲艾借力站起来,垂着眼久久没有说话。
步年以为他齿冷不愿多言,唇边哂,就要往冀元那道暗门方向走。
走两步,就听身后莲艾沙哑着嗓音道:“将军胸中……自有丘壑……三成……总比成也没好。”
三成几率成功,他没成功,却也没死,已经是运气极好。
步年挑着眉回头看他:“你不怨?”
莲艾撑起绵柔身子,爬向冀元道人尸首。他眼看到冀元死不瞑目表情,心中突,赶忙撇开脸,去摸对方腰间。
摸到钥匙,他转过身吃力地开牢门。双腿没有力气,便只能靠在门边。
听到声响,步年缓缓睁开眼,撑在旁铁栏上站起身,每步都移动地十分坚辛。
他走到牢门口,见莲艾坐在地上,身上衣服凌乱不堪,两条长腿更是光裸地露在外面,皱皱眉,脱下自己外衫丢到对方身上。
莲艾眼前暗,身上便被温暖大氅罩住,他拉下衣服探出头,就听步年道:“披着。”
宋瞧不敢多问,抱拳道:“是!”
宋瞧带着人在密室忙活,步年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,就先步从暗门离去。
那暗门原来通往冀元卧室,再由条暗道直走,便能从地下上到地面。
起初莲艾直跟在步年身后,可到后来实在走不,就扶着墙喘气。他体质本就不如步年,又经过那样激烈欢爱,就算迷药药性散,他两条腿也抖得走不路。
步年没听到身后脚步声跟上来就停步伐,回身
莲艾摇头。
凡事都没有百分百,步年也没拿刀逼他,又怎能因为自己做出选择而怨恨别人?
“是……将军,救。”若不是步年那掌,现在去见阎王就是他。
两人说话间,暗门方向又传出机括声。不会儿暗门缓缓开启,宋瞧出现在门后。
“将军!”宋瞧见步年平安大喜过望,上前几步忽又看到他们脚下冀元道人尸体,脸色立时变,“将军可有受伤?”
莲艾拢拢衣服,想要道谢,才发出个音节就感到喉咙处疼痛难忍,简直像喉骨碎般。
他捂住脖子,断断续续发出声音:“谢……将军。”
步年盯着他发顶,片刻后道:“你今天做很好。”
莲艾摇摇头,仰起脸看向他:“……没能……杀他。”
步年伸出手,脸上没什表情道:“你将冀元道人击击杀成功率,不足三成,本就没有将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。”莲艾握住他手,闻言愣,又听他接着说,“换言之,你有七成概率会被激怒冀元杀死。这样,你还要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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