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不去:……
就是这种欲说还休语气,说半又不说全,令人想入非非。
裴惊蛰果然上钩,期期艾艾道:“崔尊使不像这种人啊?”
崔不去又听见凤霄嫌弃道:“此人口是心非,成日嘴上说不要,身体又是诚实得很。”
……知道明白他在说渡真气,不知道还当他在作什引人遐思隐喻。
他知道凤二这完全是故意。
就因为上回他趁对方闭关时,让秦妙语扮凤霄,拉解剑府下水……
最后也没让解剑府背黑锅,最后不还圆满收场,立功吗,既然都下水,功劳也有解剑府份,可凤二这厮就非惦记这事,现在点点找回来。
但自己还说不出什,因为对方确是在给他疗伤。
想及此,崔不去不由叹口气。
可惜坐在马车内,天是望不到,他只能看着车厢头顶。
未等说话,凤二已是迫不及待将他手腕捉来,半强迫地将真气渡过来。
崔不去挣,没挣开。
真气丝丝缕缕,从指尖深入肌理经脉,带来些许暖意,比他手炉还好用,这几日不间歇真气渡脉,确令他旧疾减缓许多,往常这个时候,天气冷,三天两头病痛折磨,但自从在光迁县那次病发之后,至今却没再复发过,老实说,凤二真气居功至伟。
然而——
这是凤二第几次借故蹭上这辆马车?
大前天说太阳太烈刺得眼睛疼,前天是被晒伤皮肤,昨天……
如果时光可以重来,崔不去想,他绝对不会倒出那三颗冰芝丹。
“你脸色似乎不大好,难道是旧伤复发?”凤霄讶然关切,“渡些真气给你吧。”
“多谢,心领,你们三府主还在后面那辆车躺着,不如你去看看他吧。”崔不去面无表情。
裴惊蛰倒
早在酒肆战时,他就不应该时心软前去阻拦萧履,说不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,今日就清静。
凤霄没得寸进尺,老老实实给他渡完真气,柔声细语让他好好歇息,便撩开帘子离开车厢——带着脸可疑绯红。
崔不去听见裴惊蛰在外头问:“郎君,您脸色怎红成这样?”
故意闭气憋呗。崔不去心道。
凤霄叹道:“都怪你家郎君风采卓绝,无出其右。”
“嗯……”
真气在体内流窜,若无数条虫蛇,毫无规律,任凭喜恶,所到之处骤然熨烫,如冰寒躯体没入温泉,瞬间令人寒毛竖立,任凭崔不去心志再坚定,也无法控制眉毛微微蹙起,从嘴角逸出声低喘。
他咬住舌尖,努力压抑,不再发出半点声息。
“若是不舒服,你就喊出声,别忍着。”对方贴着他耳朵,善解人意道。
崔不住翻个白眼。
凤霄热情道:“明月武功不差,自己运功疗伤话说不定还能突破武学瓶颈,就不必揠苗助长,崔郎,咱俩都什关系,你就别害羞。”
崔郎?
他俩什关系,他自己怎不知道?
还有,害羞两个字怎写?
崔不去无语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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