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受伤晕过去。
崔不去站起来。
他只手被凤霄搀着,实际上也在分担凤霄大半重量。
若非如此,凤霄只怕没法支撑到回去。
崔不去冷笑,半分不同情:“二府主方才不是挺威风,怎现在快死?”
明月听说过崔不去难缠,但让他头痛万分还不仅仅是崔不去难对付,而是他背后左月局,还有帝后知道这件事之后想法。虽然帝后伉俪情深,可哪个帝王愿意自己手下勾搭到块去,这帝王心术平衡之策还用不用?
此事决不能再泄露半点口风——勤勤恳恳忠于职守明月甚至连后策都开始寻思开。
于是伤势更疼。
那还不是普通内伤,与萧履硬碰硬那掌,几乎将明月所剩不多真气消耗殆尽,经脉脏腑皆被震伤,若不是萧履之前与凤霄交过手,有所损耗,明月只怕此刻已经没命在。
“三府主?”秦妙语不知道他在想什,还奇怪他突然直视前方目无焦距,跟中邪似。
然分开,凤二咳嗽数声,侧头吐出口黑血,拽住崔不去胳膊助他起身。
很正常嘛,看来方才果真是幻觉。明月松口气想道。
“二府主与崔尊使,原来是如此关系?”秦妙语凑过来,窃窃私语。
“什关系?”明月莫名,陡然想起方才幕,浑身寒毛都竖起来,顿觉内伤更加惨痛。
“断袖分桃啊。”秦妙语声音很小。
凤霄叹口气:“虽说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可若是真死,岂非辜负你那句值得?”
崔不去:“你若死,就让左月局挂上半个月大红灯笼,每天三挂鞭炮,张灯结彩,额手称庆。”
凤霄:“去去啊,女人口是心非是可爱,男人口是心非就是矫情,当然,你与那等俗人不可相提并论,但是,让你痛痛快快承认句舍不得死,就这难吗?”
崔不去
“不行,好累,得睡觉。”明月喃喃道,闭上眼,躺在泥洼里不想动。
秦妙语:……
要扶上司起来,还是自己就这回去?
她也很累,如果搀着明月走路……但就这回去,肯定会受责备。
秦妙语左右看看,寻处有屋檐干燥地方躺下来,心安理得闭上眼睛。
她伤势是众人之中最轻,除酒肆之外,后来战役无须她出手,如今歇息阵,已经恢复些许,自然比别人更有精神追究这些细枝末节。
明月还未回答,凤霄先望过来,他杀气未退,不复平时调笑放荡,秦妙语被他盯,立时噤若寒蝉,直到凤霄转身离去,才长出口气,又小声问明月:“三府主,往后们还跟不跟左月局抢功劳?”
不问还好,这问,明月就觉得自己不仅头晕,还胃中翻滚,内伤更重,恨不能再呕出口血肉。
他知道凤二素来胆大妄为,不将礼法放在眼里,可也万万没想到,凤二会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。
退万步说,你看上谁不好,偏偏还是左月局首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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