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三说不话,只能疯狂摇头。
崔不去转向瑟瑟发抖不敢作声药铺
崔不去慢条斯理道:“拿之后不必急着回来,再去趟崔家,将崔三书房里常用磨都拿过来。”
崔三倏地抬首!
那原本被打得奄奄息垂死鸭子般软下去脖颈瞬间僵直,长长伸直,两只眼珠布满惊惧恐慌。
尤其在他看见崔不去朝他露出意味深长笑容时,那表情犹如眼睁睁看着恶鬼扑上来,却动弹不得,死期将临。
崔珮难以置信地望向崔三,后者不善伪饰,表情变化已经说明切。
,又从另外沓方子中随意抽出张。
“孙济民行医数十年,从未出过错,否则,安平县百姓唾沫星子,怕是早已将他淹没,是这样吧,何县令?”
何县令听见崔不去问自己,点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崔不去笑下:“这上面字迹与纸张,确与孙大夫以往开方子样,瞧不出什差别,但百密疏,终有处,露破绽。”
何县令忙问:“何处?”
莫说元郡守与何县令,便是崔珮,也从崔三反应里窥见丝答案。
崔不去微微笑:“据所知,崔三内宅不宁,夫妇难谐,争吵更是家常便饭,昨日在崔家作客时,还亲眼看见两人推搡入内,互相埋怨。崔三养外室消息,应该很难瞒得过卢氏,双方难免又起争执。而这张杀人方子,并非孙济民所写,而是出自崔三之手,他想要毒杀人,也不是那无辜陈娘子,而是自己妻子卢氏!”
饶是崔珮已经有心理准备,仍旧被这句话砸得瞠目结舌,呆若木鸡。
崔三呜呜乱叫,大抵是在喊“你胡说”之类话,可惜嘴被堵住,言语不得。
“根据孙济民刚才供词,他说他确写过这样张方子,但上面没有蟾酥这位药。也就是说,是有人受命,私自在药材里添加蟾酥,没想到门口那撞,药材掉包,死人变成陈娘子。崔三得知情况,后怕不已,连忙让人将原来方子销毁,又模仿孙济民笔迹重新写张,想把这切推到孙大夫头上。”崔不去目视崔三,笑问道,“说得可对?”
手指点点药方,崔不去吐出个字:“墨。”
元郡守拿过两张方子,分别嗅下,疑惑道:“味道上,似乎确有所不同。”
“孙大夫以往那些药方,用都是身烟墨,也就是下品墨。这种墨虽与上品中品样,都是在窑内烧制而成,但身烟墨料为近火烟炱,与其它两种不同。药铺开方子用不着什好墨,所以除这些平常药方,保宁堂其它方子,应该也都是用身烟墨所写。”
“而这张方子,”崔不去将杀人方轻轻抖,“用却是上品墨。字迹虽然相差无几,但墨色饱满,笔画润滑,松香淡淡,难不成他要杀人,还得专门买方上品墨来研磨写字,方显得隆重?”
何县令也想到其中关节:“不错,你们即刻命人去孙家,将孙济民平日所用笔墨,悉数取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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