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提及正题,恩绰精神振,忙道:“王爷见笑,这人,是奴才从山西来京路上买,看到这伶人容貌还算细致,便送来给王爷把玩二。”
胤禩端起茶盅,不置可否:“有心,不过本王府里没处安置,你还是带回去吧。”
恩绰暧昧笑,带点隐秘诡谲,压低声音道:“奴才早就在外头听说王爷素爱男色,故而……”
言下之意,您就别装,大家都知道您爱这调调。
涌进喉咙茶水差点没流入气管,胤禩捂住嘴巴咳嗽好几声才停下来,那头已经有人从屏风后方大步流星走出来,阴冷语气足以媲美腊月寒风。
出去招呼客人,皇上……”回去罢?
胤禛捏住他手紧紧,咬牙道:“就在屏风后坐着,不出去吓人,不行吗?”
胤禩虚咳声,掩下层层笑意。
来不是恩绰个,他后边还带个人,垂着头羞涩模样。
胤禩扫那人眼,文弱秀美,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味道,像极那些被精心调教过扬州瘦马。
“恩绰,你是活腻,还是想去宁古塔放羊?”
对方见皇帝居然藏匿在屏风后面,早已吓得呆,二话不说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
胤禛犹不解气,将人狠狠申饬顿,又撤他官职,远远地发配到西北军前,给怡亲王效力,这才作罢。
只苦胤禩,莫名其妙被安上喜欢男色帽子,莫名其妙被送来个男宠,又莫名其妙被妒火中烧某人压在床上,整整天下不床。
只不过这是个男。
恩绰先是给胤禩打千见礼,满脸笑容。“许久不见王爷,越发龙马精神!”
“你堂兄如何,可是山西那边有什事?”胤禩微微笑,无论对方身份高低,他总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诚意,让人只觉得熨帖,却看不透他深浅,这便是廉亲王手段。
“没有没有,堂兄还命奴才向王爷问声好来着,如今山西风调雨顺,堂兄仕途平坦,亏得王爷打点,堂兄特地嘱咐奴才给王爷送上点薄礼,聊表谢意。”说罢将手中锦盒放在旁边桌上。
胤禩瞧眼,笑道:“那哈克是个性子古板,怎突然想起要送礼贿赂……你旁边这人,是新收小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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