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声音,披着狐裘帝王大踏步走进来。
佟国维惊,也不知道两人谈话让他听去多少,忙起身见礼。
“奴才不知皇上驾
佟国维人老成精,胤禩并不担心他会触怒胤禛,佟家唯变数是隆科多,胤禩与他打过交道不少,自然知道这人野心不小。
年纪轻轻便有拥立之功,加上皇帝嘴里也要尊称他声舅舅,越发让隆科多有些忘乎所以,假以时日,只怕难免要做出些骄横失礼事来。
佟国维不知胤禩心中所想,得他这句话,便松口气,笑道:“王爷所说,与奴才所想如出辙,佟家对皇上直忠心耿耿,现在如此,以后也会如此。”
胤禩淡淡笑:“佟老这话不该与说,还是亲自呈禀圣上好,如今也不过是废人个,不再过问朝中之事。”
佟国维摸不清他话意,只得笑道:“王爷言重,依奴才看,王爷深得皇上眷爱,皇上必然还会重用王爷。”
声:“王爷可知皇上想对江南李家下手?”
胤禩怔,随即明白。
先帝在时,素来将江南三大织造倚为心腹,令其坐镇江南,密奏要事,先是太子,后是十四,都看中他们这点,纷纷收买,与之勾结,孙家倒也罢,李家曹家却是已然倾向方,却偏偏不是雍亲王。
直至新帝登基,自然容不下他们,只是当时根基还不稳,加上他们是先帝老臣,处置也需要找些借口,就直忍到现在,如今想要动手,自然是西北军费所需,也因抓到他们把柄。
“罪名是什?”
“是与不是,都无甚要紧。”他语调平淡无波,透出些许萧瑟之意,佟国维本想请他帮忙在御前说项,请帝王对曹李孙三家从轻处置,以免寒老臣心,但胤禩出口,却已堵死他所有后话,让佟国维不知道怎接下去。
“佟老且放宽心,只要佟家心向忠,就不会有什事情,不过这里,以后还是少来好,免得传出去,说胤禩没职务,还在家中私会大臣,就不大好。”
胤禩面无表情,白净脸上派平静。
佟国维正想说什,却听得院子门口传来个带怒意声音。
“谁敢说你私会大臣,朕定不饶他!”
“亏空国库,数额巨大,尤以曹李二家为最。”佟国维叹口气,眉间隐见忧色。
他倒不是为他们可惜,佟家与曹李孙三家本也没什过深交情,对方曾经数次送上孝敬,拉拢交情,但也仅止于此罢。佟国维之所以忧心忡忡,是因为那三家乃是康熙年间甚为显赫世家,虽为包衣奴才,可堪称先帝心腹之臣,如今皇帝要对他们下手,难免会让其他世勋旧臣兔死狐悲,有所联想。
胤禩虽然看不见他神色,但那声叹息入耳,也就知他心中所想。
“皇上是个念旧人,先帝孝懿仁皇后曾抚育过今上,就冲着这份旧情,他也不会对佟家如何。”
前提是佟家安分守己,不要做什僭越非分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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