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胤禛,他又叹口气。
佟皇后去世,这人就没依靠,就算有亲额娘,也等同没有般,就连皇阿玛,他眼中称得上疼惜,不过是太子人,其他儿子,他倾注心血既少,也就没有那多感情。
说来说去,胤禛能有今日,也都是靠自己。
不像太子,人便占康熙七分宠爱,也不想大阿哥,是占长子优势。
“跟你说这个,只是想让你多加小心,皇宫里头,动辄便是陷阱,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。”如果不是今天看见他与十四从偏殿出来,胤禛也不会说起这件往事,当时他选择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是因为他知道必然没有人会相信那小十四会自己跳进水中。
“他说并不严重,皇阿玛万寿之日,不好折腾。”
“那你喊个太监扶他去也就是,何必自己去?”
“他抓着衣角不放。”胤禩无可奈何,冷静面具随之崩落。
彼此在人前明明都是稳重成熟模样,尤其他这个四哥,虽然思虑也许还不如自己缜密,但自幼生在皇家人,又会简单到哪里去,偏偏剩下两人独处时候,就总是变得如此令人发笑。
“并不想你与他多相处。”胤禛埋入他颈窝,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。
没有犯错儿子贬得无是处。
“知道,听你罢。”
松院并没有种满松树,反而种不少柳树,只因胤禛欣赏青松挺直高洁,故而取名松院。
胤禛提出两人同睡榻时,胤禩只是看他眼,脸上没什表情,却也没有提出反对,胤禛便将他视为默认,心中禁不住欣喜起来。
方才心为他着急担心,这停歇下来,才突然想起事,于是素来冷面冷心四阿哥忍不住有些吃醋。
自己活四十多年,竟还要个少年来
胤禩正想笑,却又听到句话,不由怔住。
“你还记得康熙三十五年十四落水事吗,那次并不是做,而是他自己跳下水去。”
胤禩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,但是当事实发生在眼前时,他还是有点意外。
就像当年自己送海东青,却在康熙面前离奇变成死鹰,贯来与他亲厚十四偏还有嫌疑时,他便知道,无论多好兄弟,都不能扯上利益二字,旦野心横亘在彼此中间,感情就已经变质。
正是因为他这辈子与胤禛并没有利益冲突,所以彼此相得,感情融洽。
“晚上筵席未开时候,见你和十四,从偏殿出来……”
两人也不是没有同榻而眠过,胤禛提出这个要求时候,胤禩只是略略诧异,却并非太过抗拒,只是内心深处隐隐觉得,他似乎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慢慢对这个人产生亲近甚至依赖,直以来告诉自己对这个人即便不是仇恨,也该敬而远之心理,逐渐瓦解。
待那人手伸过来,轻轻覆在自己腰上,耳边传来句酸不溜秋话时,胤禩只觉得哭笑不得。
“十四说他头晕,带他去偏殿歇会儿。”
“那怎不喊太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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