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冷冷道:“他们如此欺你,总该付出点代价。”
胤禩闻言笑起来,眼角眉间泛起淡淡柔和,看得胤禛心头动,只听他道:“自然四哥是为好,如今已经赋闲在家,不能再连累四哥也无所事事,来日方长,无须急于时。过两年,年羹尧也该考科举吧?”
胤禛见他忽然转话题,问起自己这个门人,不知用意,便点点头道:“听他说起过,怎?”
“看他才识武功都是上上之选,别说在汉军旗,就算是放眼满八旗,也没几个与他年龄相当人能比得上,此番若能高中,以后也算前途有望,四哥得此助力,也能如虎添翼。”
胤禛听出他话中有话,正想出声询问,胤禩话锋转,又道:“四哥如今得皇阿玛重用,又有年羹尧这样门人,在朝堂上就算不能说春风得意,也是无风无浪,实在没有必要在此时平白树起个大敌,自然有人比们更看太子不顺眼。”
上来。
胤禛道:“你可知道陕西*员贪污赈银之事?”
胤禩点头:“略有耳闻,但详情并不清楚,四哥说说罢。”
“此事本是因咸阳百姓张拱而起,他上京叩阍,状告原陕西巡抚布喀在康熙三十二年陕西旱灾时,将朝廷赈银据为己有,不发给百姓买粮播种。之后,布喀大呼冤枉,又咬出川陕总督吴赫来,说他在百姓种子银中侵吞近四十万两,皇阿玛派人去查,最后却只查几个知县与知州来,别说吴赫,纵连布喀,也成无罪被冤之人。”
胤禛本就管着户部,这种事情自然如数家珍,他脸上带着丝讽意,续道:“据所知,这布喀却是太子人,他能脱困,多半是太子之功,只可怜几个被垫背,到时候起码也是个斩监侯罪名。”
胤禛只是时愤怒,并非看不清形势,闻言思忖片刻,方道:“你是说,们知道事情,大阿哥更早知道?”
胤禩深深地看他眼:“无论是与不是,对们来说都没有坏处,皇阿玛是明君,自然会有所决断,却不愿四哥涉险。”
胤禛心头阵苦涩,这位所谓明君,却是非不分,黑白不明,将
胤禩静静听着,待他说完,才问道:“四哥想做什?”
胤禛看他眼,道:“这个布喀据说在什刹海边上有座宅子,里头放不少财物珍宝,还有他个极其爱重美妾,若是皇阿玛知道……”
“不可!”胤禩打断他,摇头道:“四哥若想让御史出面弹劾,此事不可为,届时被皇阿玛发现是你在背后怂恿,只怕要疑到你头上。”
胤禛知道胤禩此话是为自己好,心中不免感动,却仍是道:“自然会做得天衣无缝,布喀若被抄家,太子定会有所举动,到时候无论怎样,都能找到些把柄。”
胤禩叹口气:“这只是们假设,太子身边索额图,素来是老成持重,若他决定弃卒保车,们就等于白费力气,这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做过,平阳之事,难道四哥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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