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路走得不快,待半个月后终于到京城,三阿哥胤祉被派来迎接,几人面圣,康熙只是命人将胤禩先送回去休息,又问些路上见闻和琐事,赞赏他们几句,如此而已。
出乎胤禛他们意料,关于煽动饥民逼徐泰捐粮,将噶尔图扣押在平阳府衙事情,康熙只字未提。
胤禛忐忑不安之余,又隐隐觉得康熙其实对切也许都是如指掌,他有时候不做不说,不等于他不知道
康熙依旧和颜悦色,太子却还有些惊魂未定,直到回到毓庆宫内,神情还有点恍惚,以致于刚好过来索额图有点诧异。
“太子殿下可是有心事?”
“叔公。”太子微叹口气。“你可知今日又经历场危机?”
索额图大吃惊,自然要问缘由。
太子将事情简要说遍,末叹道:“皇阿玛终究是皇阿玛,们太小瞧他。”
嗻。”
两人齐齐行礼,大阿哥正要退出去,太子却反而走上前,双手在康熙肩膀上拿捏着,边道:“皇阿玛身系天下万民,切勿再多劳神费心,儿臣看着您累,心里也不好受。”
康熙眼神柔和下来,抬眼看着自己这个最引以为傲儿子,微微笑:“你能当个合格储君,朕心里就很欣慰。”
大阿哥听着两父子其乐融融,似乎再也没有自己插足余地,心里恨得几乎要咬碎口牙,却只能默默退出去。
大阿哥走,康熙突然道:“胤礽,这封弹劾噶尔图奏折,不是你授意吧?”
索额图思索片刻,道:“殿下放心,这次事情天衣无缝,是绝不会有人发现,皇上也不过是这问罢,噶尔图那边,已经同他通过声气,这次罢官在所难免,但他这又不是不得大罪,过个两年找机会把他起复就是,至于徐泰损失,不过是九牛毛,并不会影响今年孝敬过来银子。”
顿顿,又续道:“这次大阿哥想借此事拖累殿下,幸而们知机得早,弃卒保车,先自己把噶尔图抛出来,才没有引火烧身,这样想,反倒是好事,人人皆知当年噶尔图是殿下保举,现在您能大公无私,还提议严惩他,皇上自然会觉得您贤明。”
太子思及今天康熙最后说那句话,也松口气,点头笑道:“叔公说得是,只不过胤禛胤禩两人,只出去趟,就捅出这大事情来,本宫着实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索额图皱眉:“这四阿哥和八阿哥,莫非已经被大阿哥拉拢过去?”
太子冷冷道:“若果真如此,那就更饶他们不得。”
太子心头猛地跳,几乎要大惊失色,却仍死死忍住,忙跪下伏倒。
“儿臣惶恐,皇阿玛何处此言?”
康熙看着匍匐在地儿子,几不可闻地叹息声,伸手扶起他。“朕也只是随口问,你这些日子长进,朕都是看在眼里,希望你莫要辜负朕厚望,也对得起你早逝皇额娘。”
“皇阿玛慈爱之心,儿臣不敢或忘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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