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媚眼抛给“瞎子”看,唐泛不为所动不说,反倒惹得旁边人不高兴起来。
“你怎还不走?”隋州冷冷道。
女郎吓跳,心里有些委屈又不甘心,可她知道对方既然拿着绣春刀,就不是她能惹得起,也不敢说什,盈盈笑,随即转目标,将注意力放在隋州身上。
“老爷为何这样凶巴巴,小女子也不过是妄言揣测罢,若是说错,您指出来就是。”她娇滴滴笑道。
唐泛生来清隽俊雅,又因掌权势而在谦和君子风范中平添几许威严,这样男人素来是大多数女人最爱,是以这女郎才会大着胆子主动搭讪,可惜正主儿不接这茬,旁边那人又太不解风情,女郎只好作罢,转而注意起那个带着绣春刀男人,这看,才发现这男人虽然不是她平素喜欢类型,却别有另番阳刚俊朗,
泡茶女郎很快就端着两杯枇杷花茶过来。
茶水滚烫,不过在这样冷天气下,很快也变得温热适宜入口。
唐泛尝小口,茶带着枇杷花独特香味,甜中微酸,清爽宜人。
“不错。”他赞声。
女郎很高兴:“两位都是有身份官爷,能得你们声好,那肯定是真好!”
唐泛抽抽嘴角:“……没觉得,你怎看出来?”
隋州冷哼:“嘴角,眉目,眼就看出来。”
唐泛骇笑:“你真把当成宝贝似?隋指挥使,又不是银子,还人见人爱呢!”
隋州面无表情地看他眼:“你就是宝贝。”
此人平日不说情话,但若认真起来,说出来话能令情场老手也自叹不如。
唐泛饶有兴趣:“你怎知道们是官爷?”
女郎笑道:“您这话问得就外行,虽然您二位都穿着常服,不过这位老爷身上还带着刀,若小女子没有看错,这刀应该是绣春刀罢?”
唐泛挑眉:“好眼力,你真是卖茶?”
女郎微微自得:“那是自然,小女子来京城也有五六年,前些年是在灯市口那边帮家人卖布匹,今儿与表哥二人在此支茶寮做点小买卖,见多贵人,眼力还算过得去。再说说您,比起旁边那位老爷,身份怕是只高不低呀!”
说着话时候,她不忘向唐泛递着媚眼,或许她容貌不如肖妩多矣,但论起妩媚与风情,却比肖妩也不差,而从她发髻上来看,应该是个寡妇,是以言行比般女子来得大胆许多。
眼下唐大人听这话也不搭腔,直接埋头喝茶,假装没听见,绯色却从脖颈处慢慢攀沿,直到将两颊也染上微微红。
雪依然在下,而且越下越大。
街上人越来越少,几个原本喝完茶准备离开客人只得又重新坐下去,让店家往茶杯里添上热水。
但对于唐泛和隋州来说,这偷得浮生半日闲清静工夫,反倒令人分外珍惜。
他们没有忙着走意思,都还坐在桌子旁边,看着外头雪将屋顶街道都盖住,天地白茫茫片,顿觉宁静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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