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隋父隋母偏爱长子,周老太太却是最疼隋州,自然不乐意见他被欺负。
隋州有些好笑,他已经不是会受委屈孩童,但老太太这份心意,却依旧让他感动。
“没有事,外祖母,没人能欺负,你放心罢。”
其实不需要隋州说,周老太太也知道,无非就是家宅里那点鸡毛蒜皮小事。
隋安心比天高,可惜才华与运气都不太好,蹉跎半生也没能考到功名,好在家境不愁吃穿,若是能安于现状,也不失为乐事,旁穷苦百姓人家奋斗大半辈子也未必能像他这样当个富家翁,不过穷人有穷人苦楚,富人有富人不满,隋安不需要为吃穿而奔波,却将精力放在自己可能毕生也追求不到科举上,谁也劝不动,无疑令人很无奈。
周老太太人老眼不花,老远就瞧见隋州进门:“哎哟,乖孙孙来!”
“给外祖母请安,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!”隋州拱手行礼。
那利落劲儿让周老太太见就欢喜,忙招手让他趋上前,将人拉着看又看,这才让他在旁边坐下,笑得合不拢嘴:“来就好,来就好,你都快个月没过来,外祖母还以为你忙忘呢!”
面对自小疼爱自己外祖母,隋州也摆不出什冷脸:“孙儿公务再忙,也要回来看您。”
周老太太又让丫鬟拿出糖果蜜饯招呼两人吃,却不过老人家热情,隋州捧场地拣起颗蜜桔送入口中。
周老太太为此也没少敲打过他,可惜隋安心钻牛角尖,谁话也听不进去,说多反倒还觉得对方偏心隋州,周老太太无法,只得由着他去,反正连隋安父母也没觉得如何,她个老婆子废什心呢?
但若如此也就罢,偏偏隋安娶妻子与隋安般想法,焦氏同样是门心思想要让丈夫出人头地,隋安原本只有五分心思给她煽动到八分,可惜科举途上还是屡屡受挫,反倒是隋州路平步青云,连爵位都有,又还是手握实权锦衣卫头子,越发衬得兄长落魄,这才是家宅不宁来源。
“你早就搬出去,这是好事,眼不见为净,反正年也就回家那几回,就当是安慰你父母罢。你父母糊涂,外祖母却不糊涂,谁是谁非,心里明白着呢。”她拍拍隋州手安慰道。
隋州有点哭笑不得:“外祖母,并未介怀。”
这是真话,隋安辈子看到天地就那丁点,所以他耿耿
不料老太太却笑道:“你们是心有灵犀还是怎?方才润青在这儿,让他吃东西,他挑也是蜜饯。”
隋州心想自然是心有灵犀,不过老太太并不知道内情,这事也不好拿出来刺激老人家,便唔声含糊带过。
老太太察言观色,随即便问:“你方才在那头家里受委屈?”
隋州愣,摇头否认:“没有。”
周老太太不悦:“你不必瞒,有什不爽快,对着亲外祖母还不能说,若是让知道你爹娘处事不公,回头便去骂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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