汲敏叹道:“是,自打来到庐陵之后,因为琐事繁忙,竟未能抽出空回乡趟,说起来实在是不孝!”
本朝*员假期本来就少,底层*员要得个假更是千难万难,汲敏这样例子也不算出奇,在大明,还有千千万万*员与他遭遇相似。
汲敏道:“润青,想当日,你立下宏愿,要双双金榜题名,结果到头来不仅没有再接再厉,反倒当逃兵,直接就走捷径,知道这样并非正道……”
唐泛打断他:“你这话不爱听,所谓正道歪道,本不是从科举功名来论,只要当官能为民做主,那就是坦荡荡正道,要知道开国之初,朝廷*员多半都是出自国子监,而非科考出身,其中不乏后来名臣勋臣,难道这些前辈走也不是正道吗?子明啊,你就是凡事想太多,心思太重,只要你还是现在你,咱俩就永远都是至交好友!”
汲敏心头热,又觉得说什都不合适,只得低头掩去激动,待心情慢慢平复下来,方才道:“今日酒宴上,徐彬处处针对你,你可知为何?”
肠药,色是刮骨刀,也算是另种形式危险。
汲敏闻言,脸上不掩对他担忧:“那现在陆公子他们受伤,你这几天安危怎办,要不将县衙差役调过来罢?”
唐泛开玩笑地婉拒:“多谢你好意,不过若是对方身手与今晚那几个人样,只怕再多人也无用,还不如让谭千户借个火铳队呢!”
汲敏也知道对方说是事实,摇摇头:“是没用,先前听说你要来,高兴得很,心想这回见面,定要与你好好叙叙旧情,没想到你刚到庐陵地界就遭遇刺杀,说起来还是这个父母官失职。”
唐泛笑道:“这与你没关系,不必愧疚,难道咱们现在就不能叙旧?说起来,从见到你时候就想问,后来你是不是又参加会试?可为何进京也不去找?”
唐泛道:“此事正有些奇怪,莫非你知道内情?”
汲敏道:“略知二……”
汲敏道:“后来没有再进京考试,回乡后遇上位富贾,他赏识读书刻苦上进,便出钱给疏通户部关系,让得庐陵县丞职位,后来庐陵知县任满调迁,就向上头推荐,所以就递补上知县位置。”
在本朝,举人是可以当官,当初唐泛帮姐夫贺霖运作密云县教谕位置,也是因为贺霖有举人功名缘故。
但以汲敏骄傲,唐泛直以为他会不考中进士就不罢休。
似乎看出他想法,汲敏自嘲笑:“当时家中老母生病,只求能有个职位谋生,不愿再让老人家担心。你别多心,不是不想去找你,只是那会儿你也才刚在顺天府站稳脚跟,就算想帮忙,也有心无力,这些事情旁人也插不上手,只能靠自己解决,所以才没有告诉你,免得让你跟着挂心。”
唐泛道:“难怪接连写两封信给你,都杳无回音,想必你那时候已经不在家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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