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迟疑道:“那日,确实是林英送唐师傅离开,至于他们路说什,儿子却不晓得。”
林英从容不迫道:“当时唐师傅问臣,说给太子讲学,有何注意之处,臣就将陛下交代之事代为转达,还对唐师傅说,《文华大训》已经修成,陛下对此书寄予厚望,让唐师傅加以揣摩细读,好尽快教授太子殿下。”
他话条理分明,又因神情平静,娓娓道来,完全令人生不起疑心。
皇帝转向唐泛:“这下你还有什话说?
作者有话要说:
皇帝冷着脸:“太子,你不必为他讲情,朕明明派人交代过林英,让他转告唐泛,跳过《通鉴》中武德七年那几卷,为何唐泛还偏偏要讲?”
太子愣,不由转头看向唐泛。
谁知唐泛却比他更加错愕:“陛下,臣未曾从林英口中得知此事!”
皇帝冷笑:“还想抵赖?来人,将林英叫过来。”
林英很快被找过来。
换之前,汪直断不会说出这种温情脉脉嘱咐,只是这次事情连他也不知到底所谓何事,心里没底,所以才不得不再三交代唐泛,生怕他惹下大祸。
原本皇帝就不是让汪直出宫传谕,只是汪直自己借着职务便利亲自走上遭,好给唐泛提前提个醒罢,此时自然也不好将唐泛带到皇帝跟前,而是叫来另外个宫人,让他带着唐泛进去。
成化帝正在看内阁呈上来奏折,太子垂手站在他身旁,不过离得远,唐泛看不清他们表情,只能按照规矩,先自报姓名,行礼问安。
“唐泛?”
“臣在。”
好啦,戏开锣,预知
皇帝问:“林英,朕交代过你,对太子讲学时,跳过武德七年那几卷,直接进入贞观元年,此事你可曾转告唐泛?”
林英道:“启禀陛下,微臣确转告唐师傅。”
皇帝问:“什时候转告?”
林英道:“就在唐师傅头日到东宫讲学之后,臣送唐师傅离开,路上就已经告诫过唐师傅,此事太子殿下也可作证。”
皇帝:“太子?”
皇帝放下手中朱笔,抬起头,语出惊人:“朕让你教导太子,是看重你才学,然则你却趁着讲学机会蛊惑太子,这是臣子该做事情吗?”
唐泛连忙道:“陛下所言,令臣惶恐,太子殿下乃国储君,能够为其讲学,实乃臣之幸事,也是陛下对臣信任,臣感激尚且不尽,这心生不忿,又是从何所起,请陛下收回此言!”
皇帝冷哼声:“朕原本以为你传胪出身,学问纵然比不上同科谢迁、王鏊等人,想必也是极好,谁知你竟借着讲学之机,对太子说出那等有违君臣人子伦常话来,如今还敢砌词狡辩!”
唐泛道:“臣不知陛下所指为何,还请陛下明示!”
太子早已满脸着急,此时便忍不住,赶紧从御案后面绕出来,跪在唐泛身边:“父皇明鉴,唐师傅为人中正平和,讲学也都是照着前任周师傅没讲完接着讲,儿子听着并无不妥,蛊惑之说更无从谈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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