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瞪眼:“都什时候,你还有心情说笑!太子学什,每过段时间,都会有人上禀,若陛下不是动真火,也不会让你现在入宫,只怕届时必要诘问训斥于你,你须得做好准备方可。”
唐泛问:“陛下到底因为说什话而震怒,你可知道?”
汪直摇头:“当时和怀恩二人都不在陛下跟前,当值是韦兴。”
唐泛与内官没有太多交往,自然也对这个名字没什感觉。
汪直却又补充句:“他是梁芳徒弟。”
还没等唐泛拱手打招呼,对方就压低声音,急急道:“快与进宫,陛下要见你!”
唐泛很惊讶:“有事?”
汪直唔声:“借着传谕机会亲自出来,就是为与你先说清楚,先上轿,路上说!”
汪直早有准备,轿子也找顶大,如今挤进两个男人倒也不嫌拥挤。
但就算逼仄不堪,二人也都没空理会,等帘子放下来,前后两名大汉抬轿起行,汪直便抢先问道:“你这段时间在东宫讲学时,是不是在太子跟前说什不该说话?”
找亲事都不满意,不肯成亲,阿碧是女儿家,大好年华,总不能干耗着等罢,他们家便商量着先给阿碧定亲,让她嫁人,这事隋大哥也是知道呀,他没告诉你吗?”
虽说长幼有序,但民间许多事其实也没有太过讲究,像隋家这种情况,隋州婚事既然迟迟拖延未决,做妹妹经由家里作主也是可以先嫁。
但唐泛听完,只觉得阵心头火起,禁不住在心里狠狠痛骂:隋广川你这王八蛋!
害他直以为隋州要成亲,结果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长时间!
阿冬见他脸色忽青忽白,还在问他怎,唐泛也无心与她解释,安抚几句,便大步往外走,准备去找罪魁祸首算账。
唐泛这才然:“也就是说,他不是与你们派,所以不会将具体内情透露给你们。”
汪直道:“是。”
因为汪直也不知道太多,切就无从提前准备起,二人路无话,直到入宫门,汪直才提醒道:“不管回答什,都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唐泛莫名其妙:“没有啊,负责给殿下讲《通鉴》,全都是照着上面内容来说。”
汪直问:“你们上回说到哪里?”
唐泛道:“刚去那会儿,太子说前任周师傅刚刚讲到武德七年,便接着说下去,如今刚刚说到贞观十五年。”
汪直神色凝重:“问题只怕就出在这里。有人在陛下面前进言,说你在给太子讲学时胡言乱语,误导太子,离间陛下与太子父子君臣之情。”
唐泛骇笑:“不知道何时也有这等本事!”
刚刚走出大门外头,便见前方巷子口顶轿子停下来。
从轿子里弯腰走出来那个人,唐泛再熟悉不过。
对方漏夜至此,想必不会是转成来叙旧
果不其然,汪直随即也瞧见他,与身边人交代两句,便疾步走过来。
“汪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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