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名形容狼狈中年汉子赤脚跑出来,后面追着名提着棍子青年。
路人见状纷纷围上去,又听说是儿子打老子,就都义愤填膺,听那老子话,有还主动帮忙去叫来巡城士兵。
贺霖原是没有心思围观这种热闹,但眼前情景使得他想起自己处境,他不受控制地迈着脚步上前,听路人七嘴八舌地指责那儿子过错。
那名提着棍子青年听到众人指责也不生气,只冷笑声,用棍子指着被他追打中年男人道:“你们可知他是什德行!这人成日流连赌坊,也不赚钱养家,只靠娘人干活贴补家用,将抚养成人,如今出息,他倒反过来摆大爷谱子,要孝敬于他,这也就罢,但他竟然还动辄心头不顺便殴打娘,打他便是为娘不受欺负,何错之有!便是告到官府,也不怕,难道眼看着亲爹打亲娘便是孝顺,维护亲娘便不是孝
贺老爷子没有作答,直接上马车,对跟随而来老家人道:“走罢。”
老家人迟疑地看着还在惊愕中贺霖:“那二老爷……”
贺老爷子:“他没手没脚吗,不会自己走回去?!”
见老爷子发火,老家人也不敢再反驳,赶紧让车夫驾着马车走。
贺霖失魂落魄地走在京城大街上,他没有弄明白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,妻儿不肯回家,现在连父亲也抛下他。
。
他想让贺霖将唐瑜母子寻回去,本来就是为修好关系,不能为硬要将他们强行带回去,反而弄得两家结仇。
唐泛缓下语气:“伯父言重,七郎小儿无心之语,您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端起茶盅,贺老爷子会意,当即起身告辞,带着儿子离开。
出唐家门,贺老爷子禁不住朝隔壁宅子望眼。
回老家读书,贺家老家可不是在香河县城,而是在香河县乡下,那里有座贺家老宅,平日里只有逢年过节回乡祭祖才会回去小住下,条件自然远远比不上县城。
难道就因为考不上个举人,便沦落至人人可欺地步!
贺霖悲愤地想道,如同游魂野鬼般游荡着,满目繁华皆入不他眼。
“不孝啊,不孝啊!竟然有当儿子打老子,你这是要忤逆吗!老子要去官府告你!”
前方传来阵嚷嚷,贺霖不由抬头望去。
听说那里就是新封定安伯,锦衣卫被镇抚司镇抚使隋家宅第,因为隋、唐两家私交甚密,连房子都买到块儿,比邻而居,成通家之好。
这样好姻亲,怎就闹成这样呢,要是当初娶唐瑜是老三,如今可不就是皆大欢喜?
想到这里,再看看面色难看二儿子,贺老爷子就感到阵疲惫,得亏他没有心疾,不然这会儿估计得捂着心口倒下。
“甘雨,你明日便回老家专心读书罢,待贺家搬到京城之后,你也不必跟着来。”贺老爷子忽然道。
“爹,您这是什意思!”贺霖不敢置信地望向老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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