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老爷子满嘴发苦,他万万没想到七郎对父亲印象已经恶劣至此。
诚然,这世间父为子纲,夫为妻纲,子女对父母就该尽孝听从,不能忤逆,但具体情况也要具体分析,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千篇律套用律法,早就天下太平。
像现在,随着唐泛平步青云,唐贺两家强弱之势已经悄然发生变化。
如果贺家是不食人间烟火人家,当然可以不买唐泛账,但问题是贺老爷子现在就有两个儿子在当官,将来可能儿孙也会入仕途,日在官场,就不可能像孤家寡人那样谁也不交好。
“罢,这次是来得唐突,贤侄勿要见怪,老二媳妇与七郎,承蒙贤侄照料,贺家感激不尽,这次让人带些东西过来,还请贤侄代为收下。”
贺澄道:“可父亲不是很讨厌娘和?他不仅要打死,先前他还说把们赶出贺家,自生自灭。”
不要因为孩子小就以为什话都可以在他们面前说,其实贺澄桩桩都记在心里,只不过之前他只看不说,来到京城之后,日日与阿冬相处,受其影响,与其磨练,连体魄也增强不少,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讷于言语羞涩孩童。
依旧用旧眼光来看他只有贺家人。
贺老爷子摇摇头:“就算你父亲再不是,也还是你父亲,祖父不会让你们受委屈。”
贺澄道:“身为儿女,向父亲尽孝是孝道,向母亲尽孝也是孝道,母亲怀胎十月生下,比父亲更为辛苦,父亲可以再娶再生,母亲却只有个,这世间终究是女子吃亏,自然要多顾着母亲些。还请祖父和父亲开恩,放与母亲条生路罢!”
。”
小小孩儿毕竟绷不住心事,再如何早熟,也没三两句话就破功。
贺霖听这话,只觉得贺澄肯定在唐家受什蛊惑,才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连贺老爷子也皱眉道:“润青,七郎这话,是他自己意思?”
言下之意,不是你教唆?
贺老爷子知道这回是自己弄巧成拙。
如今唐泛,已经不是贺家能够得罪得起
说罢他扑通声跪下来,朝贺老爷子和贺霖苦苦哀求。
贺家二人瞠目结舌地瞧着贺澄声泪俱下。
在他们心中,若不是有人教唆,向来害羞柔弱贺家七郎,怎会说出这等诡辩歪理?
没等贺老爷子反应过来,唐泛就将贺澄拉起来,训斥道:“个是你祖父,个是你亲生父亲,他们如何会害你!小孩儿从哪里学来浑话,还不快向你祖父他们赔罪!”
贺澄两眼含泪,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唐泛也皱起眉头,他方才也只是气气贺霖罢,改姓事情,他可从来没有跟贺霖提过。
没等唐泛说话,贺澄便抢着道:“父亲不是不要娘和吗,他方才明明这说!”
贺老爷子略有尴尬:“七郎,你误会,你爹他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贺澄睁着乌溜溜眼睛瞅他:“那是什意思?”
贺老爷子:“那是他气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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