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,这家青楼有万通份,以万通跟汪直关系,平日里汪直是该给几分面子,也不适合跟他起冲突,否则传到万贵妃那里,汪直也不好做。
但问题是现在汪直要找人,这里又证实跟南城帮有关,说不定还是南城帮据点之,要是案子破不,汪直就得担责任,这时候哪里还理会得上什香火情,自然是找人第。
再说这青楼又不是万通家,抄就抄,根本算不得什事,这老鸨错就错在,她竟然以为搬出万通名头就能镇住汪直,却没成想汪直难道就是好相与?若连区区间青楼都不敢下手,传出去别人会怎看汪公公,还不当他是银样蜡枪头,中看不中用啊?
掀翻金子还不止,汪直脚将那老鸨踹翻在地,又对左右道:“搜!”
“等等,等等!你们不能进去!”老鸨见他软硬不吃,终于脸色大变,因为被踹到腰,时爬不起来,只能坐在地上嚷嚷:“这就派人去请万老爷,你们不准进去!”
任由你们进去,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!西厂是威风,可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人开?”
汪直终于出声:“不就是万通名下产业?”
老鸨眯着眼打量他半晌,见对方前呼后拥,众星捧月样子,便重展笑颜道:“这位莫非是西厂汪提督?老身这厢有礼,西厂与锦衣卫亲如家,汪提督既然知道其中利害,还请看在万指挥使面上,多加通融才是!”
汪直是万贵妃人,万通是万贵妃弟弟,这在朝野并非秘密,但个青楼老鸨会有胆子用万通来威胁汪直,可见也不是什善茬。
她说罢,扬手,后头便有人捧着托盘奉上,老鸨掀开覆在上面帕子角,霎时露出下面金灿灿闪瞎人眼金子,从沉甸甸分量上看,怕不得有三四百两。
汪直冷漠道:“万老爷他老娘来也没用,还不给进去搜!”
左右得令,直接横刀出鞘,那几个把守大门大汉看着剽悍,却怎打得过比他们更凶悍西厂番子,没有几个回合,就全都倒在地上。
隋州今夜带来人比较少,薛凌等人都被安排守在青楼后门,并没有在这里,他也没有跟西厂人抢功,就与唐泛道,跟在人后面进去。
那老鸨看到西厂来人,就觉得搬出万通名头,今晚就可以大事化小,却万万没想到现在万通也不管用,汪直连鸟都不鸟她。
她方才信心百倍,并未疏散里头人,
老鸨见所有人都盯着托盘瞧,不由笑眯眼,重新将帕子盖上,又对汪直道:“这点小小心意,只当是给汪提督和手下人买酒喝,不成敬意,还请笑纳!”
汪直冷笑声,手伸出去掀。
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那盘子被掀翻在地,所有金子在空中翻无数个身,又滚落在地上,顿时满地金光闪闪。
汪直对着目瞪口呆老鸨道:“你也配行贿?跟你说两句话已经是抬举你,别真把自己当根葱!”
这老鸨犯个天大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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