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阳喝道:“你这老婆子,失心疯不成!知道们是什人吗?”
老鸨气定神闲:“自然知道,诸位是西厂,怎着?要说诸位是过来寻欢作乐,老身自然欢迎之至,但你们现在摆明是准备来砸场子,要是
万通有个在宫里当贵妃姐姐,在京城那是比汪直还要横人物,因为有锦衣卫指挥使庇护,青楼生意自然更加风生水起,也不必再惧怕会三不五时被衙门人找上门,以各种名目索贿。
却说汪直他们刚上门准备砸场子,里头就已经有人迎出来,徐娘半老,笑容满面,自然就是这写意楼老板。
“哎哟,各位老爷,今天是吹什风,想过来寻欢作乐,提前说声就是,何必整出这大阵仗!”对方看见汪直他们人多势众,来者不善,却也没有惊慌失措,可见心中自有底气。
汪直没有开口,事实上也用不着他开口,站在他身后名叫计阳西厂档头就命人将方才那两个人提出来:“废话少说,你认得他们罢?”
老鸨看眼,笑容不变:“没见过!”
到那地头,见到那青楼招牌,汪直就冷笑出声:“原来是这家,你们南城帮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!”
那两个带路人不敢吱声,都低着头装孙子。
在汪直和隋州号令之下,西厂和北镇抚司人早已将这座青楼团团围起来,头尾包抄,保管连只蚊子也飞不出来。
听汪公公那熟稔语气,竟然比在场这些正常男人还要解样子,若不是此时情况不对,心情不对,唐泛可能还真会笑出声,但现在他也只是绷着脸问:“这家有什问题?”
只见那正门门匾上,刻着写意楼三个字,字体飘逸,端是文采风流,若没有从里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,透出来暧昧烛火,不知道还当这里是什饭庄酒馆呢。
那西厂档头哼笑:“来啊,进去搜!”
老鸨脸色沉:“慢着!”
伴随着她话音,楼里窜出十余条大汉,个个人高马大,手持棍棒,凶神恶煞地盯着唐泛他们行人。
这简直不得!
他们这行人里,唐泛暂且不提,隋州与汪直等人俱是身官服,那独特袍服让人看就知道是什衙门里出来,寻常人家见,躲都躲不及,这老鸨居然还敢公然对抗,不是吃熊心豹子胆是什?
汪直缓缓道:“这家青楼,万通也有份。”
这个信息听起来有点惊人,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,既然西厂也能成为仙客楼幕后东家,那为什锦衣卫名下就不能有青楼?而且还可以美其名曰收集情报,打探消息,只因青楼也好,赌场也罢,还有那些酒馆饭庄,都是人流来往最频繁密集地方,人多地方消息也就多,正符合这些刑侦情报机构要求。
想到这里,唐泛就看隋州眼。
隋州却朝他微微摇摇头,那意思是自己并不知情。
看来汪直所说,指是这间青楼有万通私人关系在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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