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默默无语,心想知道你嘴馋,吃就吃罢,还找那多借口。
结果他个没留神,再侧过头时候,发现唐泛手上居然都空。
隋州:“……”
唐大人有点不好意思,扯着他往回走:“走走,再回去买串,刚才那串长虫
隋州冷静道:“国朝久安,也觉得早该要打仗来警醒警醒,但汪直此人行事张扬,并非长久之道,树大招风,看他不顺眼人越多,他旦失去帝心,就会从高处跌下去,再也爬不起来。与汪直来往无妨,但要小心被他拖入泥沼才好,不希望你被他所连累。”
他平日寡言少语,但唐泛从未小看他政治智慧,如今番推心置腹,唐泛才真正见识到隋州内敛外表下眼光和胸襟。
难怪皇帝会将他比作孙继宗,在唐泛看来,假以时日,隋州成就只怕会比孙继宗还要高。
想及此,唐大人那股不正经劲儿又犯,开玩笑道:“都说朝闻道,夕死可矣,广川席话,令心中快慰明朗许多,是不是该向你行个礼,喊你声老师才好?”
隋百户悠悠道:“你若愿意,也不介意。”
事无补。”
唐泛道:“这不是你错。”
隋州点头:“自那之后,就收敛起所有不切实际想法,也不会再有离开北镇抚司念头,因为知道,假如能够在锦衣卫里说得上话,哪怕是能够制衡万通,也许那家人就不必有那样下场。”
唐泛问:“这就是你直留在北镇抚司缘由?”
隋州道:“锦衣卫本身就是把双刃剑,用好,同样可以为大明做事,用得不好,就像如今这般。许多事物本来没有对错,要看做人怎想,怎去做。”
左右今天唐泛又是告假,不用去衙门,隋州也只是过去应个景,也不急着赶路,两人说说笑笑,路缓步前行。
天气已经由秋转冬,逐渐步入寒冷时节,北京冬天来得快,眼看前阵子街上人都还穿着薄袍,现在就都裹得厚厚。
唐泛刚刚病好,穿得多,但他心中熨烫,却不是来自衣服,而是来自朋友关怀和开解。
眼看街边有人在卖糖葫芦,隋州伸手买两串,递给唐泛。
“小阿冬可吃不那多,来帮她解决串罢。”唐泛笑道,接过来咔擦咔擦就开吃。
两人虽已是好友,却成日各忙各,很少能像今天这样并肩闲走谈心。
周围热闹喧哗,唐泛反而逐渐平静下来。
他笑叹道:“广川,旁人道你冷面冷心,也以为像你这样武职,只会奉命行事,天生比文官低等,却不知你内心看得比谁都要清楚明白,不如你啊!”
隋州摇摇头,目光柔和下来:“你不是不如,你只是时困惑而已。觉得自己没有错,那就坚持下去,你老师或其他人话并不要紧,只要你心中有大道,就无事不可行。”
唐泛哈哈笑,豁然开朗:“好个心中有大道,无事不可行!那你呢,你会不会赞同看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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