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天生便有这样默契,朋友二字,也不在于时间长久,而在与彼此是否意气相投,古人尙有为面之交就以命相托。
他唐泛何其有幸,遇到这样个朋友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拒绝反倒是打脸,唐泛洒然笑:“那就却之不恭!”
隋州面色淡淡:“本该如此。”
他顿顿,道:“得到消息其实并不比你多,但有点可以确认,韩早绝不是急病而亡。”
唐泛笑笑:“事到如今,还能怎办,无非个查字,只是怎查,从哪里查,也是有讲究,不过昨夜在宫中,也只是听汪直片面之词,兼之陛下与万贵妃都在场,肯定有许多话不好说,不知道你在北镇抚司那边,可有探听到什消息?”
隋州想也不想:“与你起查。”
唐泛摇摇头:“个人就足矣,怎好将你也牵扯进来,弄不好是要丢乌纱帽。”
隋州道:“无妨。”
唐泛断然道:“但却不能这样对朋友!”
直,你还未吃早饭罢,走走走,出去寻个早点摊子,先吃点东西暖暖胃,也精神些。”
这时辰,该上朝早就上朝,该去衙门也早该坐在衙门里,但唐泛昨夜大半夜都在宫里,如今身上又担东宫案,精神实在有些吃不消,索性就准备抱病告假,等明日去衙里时候再补上假条。
这带是居住区,街上卖早点摊子不少,隋州和唐泛他们随意挑间做油条油饼摊子坐下,要盘油饼和两碗豆浆。
唐泛便将昨夜事情简单说遍。
其实大致情节,隋州也都已经知晓,韩早死之后,锦衣卫这边就得到消息,随即入宫,因为情况尚未明朗,兼之两年前妖道李子龙意图夺宫事情还历历在目,北镇抚司人被分成好几拨,分往皇宫各处执勤,隋州因为级别较高,又有周太后那边关系,所以知道也比较多,只是毕竟没有像唐泛这样详细。
唐泛精神
隋州深深地看他眼:“既然是朋友,就不必拒绝,意已定。”
唐泛有些感动。
相处久,他知道隋州其实是个外冷内热人,但这份热,也不是针对所有人,而只是用在他所看重人身上。譬如阿冬,唐泛很清楚,若她不是自己义妹,隋州绝不会对她高看眼。
然而事实上,他与隋州之间,也并没有多少年深厚情谊,仅仅是在武安侯府案中所建立起来交情。
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。
在唐泛这番描述之后,他对事情解也随之更加清晰。
闹市之中,二人坐在角落喁喁私语,其中人又是吓人锦衣卫,自然无人靠近,说话倒也方便,不虞有人窃听。
隋州听罢唐泛描述,眼神冷,直接便道:“汪直不怀好意。”
唐泛点点头,苦笑:“不错,凡事有因必有果,没想到前些日子给潘宾出个主意,兜兜转转,倒把自己给绕进去!”
隋州语带淡淡关切:“那你打算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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