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志相貌与身旁那个中年美妇有六七分相似,平添几分阴柔,但言行举止文质彬彬,光从这点上,郑诚就没法跟他相比。
世子还未册封,名分未定,次子却比长子更加优秀,武安侯心里肯定会有挣扎。
这挣扎,心中难免就有倾斜,碗水也就很难端平。
纷争由此而起。
武安侯绷着脸:“这两位是顺天府唐大人,和北镇抚司隋大人,为你兄长案子来问话,问你,你兄长之死,是否与你有关?”
武安侯怒道:“还有什好说,这贱人随口攀咬,胡乱牵扯,要把府里所有人都拖下水她才甘心吗!”
刘氏冷笑:“分明是你怕她招出什不该说人,才急吼吼地想要她闭嘴罢?”
武安侯气急败坏:“何曾有过这样心思,你还嫌不够乱吗!”
眼看着这对夫妻争执起来,隋州视若无睹,对武安侯道:“烦请侯爷将郑二公子请过来。”
武安侯不得不中止跟刘氏争吵,他恶狠狠地瞪着蕙娘,嘴唇张张合合,最终迸出几个字:“还不去把郑志给带过来!”
置可否。
唐泛:“隋总旗,听说北镇抚司里头有种刑罚,叫雨浇梅花,是将犯人按住手脚,然后用沾过水薄纸盖在他脸上,层加层,层层相叠,犯人开始还没什感觉,但慢慢就会觉得难以呼吸,吸过水纸张紧紧贴在他脸上,将他口鼻都掩住,使其无法呼吸,犯人就会在这种煎熬中慢慢窒息而死,是不是?”
隋州面无表情,缓缓地点点头:“嗯,对。”
旁薛凌抽抽眼角:……咱们北镇抚司什时候有这种娘娘腔刑罚,那不是东厂那帮死太监发明吗?
蕙娘感同身受,随着唐泛生动形容,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无形湿纸层加层覆盖上去,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,什雨浇梅花,这分明是将人慢慢折磨致死!
郑志大吃惊:“父亲这话是要冤杀孩儿不成,孩儿怎会兄弟阋墙,谋害兄长
下人连忙领命而去。
郑志很快就过来,跟他起过来还有个中年美妇。
唐泛见过她,事发当晚,武安侯府女眷都在,他依稀记得这女人是武安侯妾室。
郑志行礼道:“孩儿见过父亲,母亲,不知这两位是……?”
他视线落在隋州和唐泛身上,案发当夜,他并没有出现在现场,自然也不认得唐泛他们。
“招!招!人不是杀!是郑志!是郑志叫这做!”她终于崩溃地大喊起来。
武安侯大喊声:“住口!你这贱人,你知道你在说什!”
蕙娘:“没有!没有!郑诚不是杀,表叔也不是杀,都是郑志!是他让把那张方子给郑诚,然后又让表叔去买通药铺伙计,把柴胡加进去!对,还有那个药铺伙计!那也是郑志让人灭口,不是,什都不知道!”
武安侯:“闭嘴!”
刘氏冷冷出声:“闭嘴什,让她继续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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