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昌缄默不语，周辰并非信口雌黄，恰恰相反，他
每
句话，正因为太对
，全部重重地敲在他心头上。
他是心细如发人，自然能够察觉近来天帝正在不动痕迹，慢慢地逐收拾那些不服于他之人，面又用灭绝修士计划，转移上界注意力，旦下界修士被灭，下个要被收拾，只怕就是他们这些所谓后进派与中间派。
今天是北海之墟纪念妖族之母女娲日子，整个北海之墟都沉浸在节日氛围里，天空接二连三绽放出璀璨焰火，远处，宫墙之外，隐隐传来欢笑之声，打破室沉寂。
“
不明白，”宁昌终于开口，开门见山，“陛下既为妖族之人，此事也与妖族无关，正如陛下所说，天帝根本就无法找到这里，更别说攻打进来，那陛下还担心什
呢，为何与合作呢？”
对方已然心动，周辰摩挲着白玉茶杯，微微笑。
族与妖族有宿世仇怨，上界根本不可能让个妖族混进去，那这位陛下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？
难道……
他心头略略惊，不敢再想下去。
周辰笑笑：“上仙以为在这里与你说半日话，是为让你帮忙在上界打探消息？”
蓦地敛笑，眸色暗沉，隐泛幽光，气质陡然变，由散漫到冷峻，立时便有君临天下威仪，视线慢慢地从宁昌被说中心事而有点讪讪脸上掠过。
“你知道为何姓周吗？”
“朕知道事情，只比你多，不比你少！之所以与你说这多，只不过是要你知道，你虽是上界中人，却未必定要与妖族为敌。自古以来，仙妖不两立，那不过是延续当年大战恩怨，然则！天地初分，四族便生，何曾真正有过哪族被灭事情？纵然妖族当年走投无路，如今也已经恢复过来。此消彼长，不过是天道循环。”
“所以，朕也好，妖族其他人也罢，从来就没打着重新攻回上界，让仙族消失主意，所求者，不过是，”他顿顿，见宁昌已经被自己话完全吸引住注意力。
“为天地安宁，换个天帝罢。”
宁昌被他震得哑口无言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周辰淡淡道：“如今情势，朕不说，你也知道，你本是下界修士，纵然已经飞升，算不得人族，可唇亡齿寒，这次承明可以为独占灵气而灭掉修士，下次呢？北海之墟有女娲结界，承明他纵是想灭，也有心无力，妖族大可袖手旁观，但你们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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