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符箓,众人看,立马知道这就是他们直在找石碑。
刘清波不解:“申城有龙脉吗?”
霍诫喘过口气,肯定道:“有!这地方藏风聚水,虽然比不上京城,却也是上好龙脉宝地。这条龙脉龙心,就在市区,现在那地方上面是座高架桥。”
身上伤不可能因为这点真气就不痛,但冬至确恢复点力气。
没等他冒出“有师父孩子像块宝”之类想法,刘清波手电筒忽然晃下。
“看,前面有块东西!”
这个地下洞窟,简直可以称得上条水下通道,长得众人都没有力气去惊叹。
即使他们觉得这里可能不是天然形成,但能够凿出这样通道神工巧匠,也绝不是凡俗之辈。
幽暗中,龙深面露沉吟。
其实他另有猜测,只不过还未证实,他不想说出来徒增冬至无谓困扰。
“等出去之后,再详细看看。”
冬至应声好,但过片刻,他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龙深握住他手腕手直没有松开。
任何人。
这是爱吗?
他不清楚。
但听对方事无巨细,娓娓道来,语气中不时流露出重逢喜悦时,他心中同样浮起淡淡欣喜。
那种感觉,就像是他化形之后,头回登上峭壁险峰,在高山之巅,以人类视角俯瞰芸芸世界,听风声凛冽,飞鸟振翅,见云卷缥缈,流霞万方,纵然情境不同,但微妙欣喜,却殊途同归,令他感觉到,他血是热,心是跳动,他确确实实,是个人,有人类本该有情绪起伏,心境变化。
也许千万年前,曾有神龙异兽在此栖居,又或具备移山倒海之能仙人,以鬼斧神工在河底开拓,河面上沧海桑田,这里却仿佛光阴静止,大家嘴上不说,心里难免已经有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悲观预期,当他们看见在泥土石块中半露着石碑时,简直有种突如其来惊喜。
尤其是霍诫,最后口气泄,整个人直接往旁边倒去。
刘清波则拿着之前从冬至手里抢过来手电筒,鼓作气跑过去。
冬至跟龙深随后也赶到。
石碑年岁久远,又因在潮湿环境中长年累月浸泡,碑石上方已经被青苔所覆盖,刘清波和冬至捡起旁边石头,把青苔点点刮去,令其逐渐显露下面碑文。
冬至倒不至于什暧昧过界想法,因为他发现龙深正往他手腕里注入真气。
暖意点点升起,湿漉漉衣服贴在身上,似乎也没那难受。
须臾,龙深放开手。
“可以自己走吗?”
“可以。”
耳边听冬至说起飞机上噩梦,龙深微微蹙眉,伸过去握住他手腕,三指搭在脉搏上。
微暖指尖与肌肤触碰,冬至下意识僵下,随即又放松,任凭要害被龙深捏着。
“你身上没有魔气。”
龙深下跟唐净样结论。
但听见师父这说,冬至还是松口气,笑道:“那应该是大惊小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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