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溪充耳不闻,抓向长明肩膀,想要试出他来历。
原以为十拿九稳谢春溪在碰触对方瞬间,表情蓦地滞。
竟是抓空?!
他反应极快,道灵力随即
谢春溪越发觉得此人可疑。
“便是山野闲人,总也是有师出,你早不入宫晚不入宫,偏偏是陛下刚出事,你就在这儿,天下岂有这巧事情?”
“谢掌教,这位是启蒙恩师,们多年未见,他正好来京城探望,听说陛下出事,便携老师同入宫,看能否帮得上忙。”
宋难言出面解释,他也觉得谢春溪委实过于咄咄逼人,但不仅是他,连太后面对此四人,也得客客气气,眼下皇帝出事,更不能得罪。
他暗暗将这笔账记下,准备之后再找机会清算。
直低调沉默,站在不起眼角落长明,被枯荷注意到。
他修为毕竟比另外三个人还略高筹,竟能看出长明刻意收敛修为灵力,而不是普通人。
宋难言心提,比自己被点名还紧张。
长明笑笑:“修为低微,不值提,有几位在此,洗耳恭听便罢。”
他虽是说洗耳恭听,脸上却明显不是低阶修士那种神色,个人是否阅历见识广博,是无法伪装也无法刻意掩藏。
个人在魂魄被攫取之前,必然是害怕,但皇帝非但没害怕,还很快乐,这只能说明皇帝在被摄魂之前已经陷入幻境迷梦,任由对方摆布。
天子不是修士,年纪轻轻,意志力薄弱,被人所趁可以理解,但皇城内外俱是里三层外三层结界阵法,般修士也很难窥见更勿论穿透,对方是如何突破重重围困,如入无人之境,成功对皇帝下手?
除非,他本来就隐藏在皇城之中。
太后强自维持镇定差点就崩。
“那现在如何是好?”
“老师?记得宋丞相恩师是六义书院丘秉坤吧,怎又变成这位?难不成丘大儒在夜之间剃光胡子,还改头换面?”
谢春溪摆明不信他话,甚至直接伸手过来想要试探。
在宋难言看来,姓谢明显是想转移自己跟越澄波矛盾,才跟长明过不去。
“且慢!”
但对方出手极快,他竟来不及阻拦。
谢春溪眯起眼。
“道友面生,不知是何门何派高人?”
长明:“无门无派,散修而已。”
谢春溪:“就算是散修,也有师承吧?”
长明:“先师山野闲人,名不见经传。”
越澄波道:“陛下出事,论理该有人摄政,若此事传出去,陛下皇叔惠王必定发难。据所知,谢掌教平日与惠王交情倒是不错。”
谢春溪脸下拉长:“与惠王不过泛泛之交,越澄波,你今日不想着如何救助陛下,反倒直针对,你到底是何居心?难不成恶人先告状,你才是最有嫌疑人吧!”
“这位道友,既然来,为何直不开口?”
二人又生争执,枯荷却望向另边,忽然开口道。
他所指,是长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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