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之前生恩英和智英时候都没害喜啊,这次怎吐得这厉害?看来这胎和她们俩不太样呢!”
母亲躲在
不会羡慕弟弟特殊待遇,因为打从他们出生,受到就是差别对待。虽然偶尔会觉得有点委屈,但她早已习惯这切,并主动做出合理化解释:因为自己是姐姐,所以要让着弟弟,并和自己性别相同姐姐共享所有物品。母亲经常说因为姐弟之间年纪相差大,所以她和姐姐既懂事又很会照顾弟弟,但也因为如此,两姐妹更没有理由跟弟弟争宠。
金智英父亲在四兄弟中排行老三,大哥在婚前死于车祸,二哥很早就成家,带着家人移民美国生活,最小弟弟则因为遗产分配及高龄父母赡养问题,与金智英父亲大吵过架,两人从此不再往来。
金智英父亲那辈,许多人因为战争、疾病、饥饿而不幸丧命,能不能存活下来都是问题。而在那段岁月,奶奶不仅替人种田、做生意、做家务,就连自己家也打理得很好,咬牙苦撑,好不容易养大四个儿子。而爷爷这辈子从未徒手抓过把泥土,始终养尊处优,既没有养家能力,也没有那份责任心。但是奶奶从未对爷爷有过任何怨言,她真心认为,丈夫只要不在外偷腥,不动手打妻子,就已经是不可多得好男人。然而,如此辛苦地手带大四个儿子,最终只有金智英父亲善尽儿子本分。奶奶则用套令人难以理解谬论,安慰晚年如此悲惨不堪自己。
“幸好生四个儿子,所以才能像现在这样吃儿子煮饭,睡儿子烧炕,真至少要有四个儿子才行。”
虽然真正在煮饭、烧炕、铺棉被人,都不是奶奶宝贝儿子,而是她媳妇——金智英母亲吴美淑女士,奶奶却总是当着大家面如此夸赞自己儿子。而那些看似开明、对媳妇疼爱有加婆婆,也往往会发自内心地为媳妇着想,把“要生个儿子啊,定要有个儿子才行,至少要有两个儿子……”这些话挂在嘴边。
老大金恩英刚出生时,母亲将她抱在怀里,不停地哭着对奶奶鞠躬道歉:“妈,对不起……”当时奶奶安慰媳妇说:“没关系,第二胎再拼个男孩就好。”
后来金智英出生,母亲依旧抱着襁褓中婴儿不停地哭泣,低头对金智英说:“孩子啊,妈对不起你……”这次奶奶依旧安慰着媳妇:“没关系,第三胎再生个男孩就好。”
金智英出生后不到年,第三胎就报到。母亲当时梦见只体形巨大老虎破门而入,躲进她裙摆,于是深信这胎肯定会是个男婴。然而当初负责接生金恩英和金智英妇产科医生婆婆,却面露难色地用超声波机器来回照母亲肚子好几次,小心翼翼地说:
“小孩……真漂亮啊……可以凑成三姐妹……”
母亲回到家后泣不成声,甚至哭到把肚子里食物统统吐出来。不知情奶奶隔着厕所门,语带欣喜地对媳妇祝贺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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